张嘉译,著名男演员。1970年出生于陕西,1991年毕业于北京电影学院,现为SMG尚世影业签约艺人。在《帕米尔医生》、《国家使命》、《半路夫妻》等影视作品中有着出色表演。2009年,因在争议性电视剧《蜗居》中的表演而名声大噪。2011年因出演谍战剧《借枪》的男一号获得第十七届上海电视节“白玉兰奖”最佳男演员奖。2012年由张嘉译出演男一号的谍战大戏《悬崖》备受瞩目,这部电视剧被视为《潜伏》的超越之作。
去采访张嘉译的经历多少有些不同以往——之前的采访一般都是提前数天就与对方约好了时间地点的,可是这一次,直到采访当天的下午两点我们才确定了一小时之后的采访,以及,四点之前就要结束;这还是因为张嘉译下午的拍摄忽然改了场地,才得到的两小时。而因为杂志的风格,我通常采访的都是各种文艺家,见到了太多精致风雅的书房和画室,这一次,采访场所变成了简单杂乱的剧组人员工作间。这些点滴的差别激起我的兴致,让我开始真正觉得,我今天的采访对象,他不仅仅是一名传统意义上的“演艺工作者”,还是一位正当红的“明星”。而要说张嘉译现在有多红,网上有个广为流传的小段子总结得很到位:“我最早看《你是我兄弟》,后来又看了《借枪》,然后就看《下海》,昨天又开始看一个叫《悬崖》的剧;于是昨晚我两岁的儿子说:‘妈妈,这个电视剧好长啊,演了一年多都没演完!’我才回过神来,发现这些个剧都是一个演员主演的……”
“上海是我的福地”
张嘉译是北京电影学院87级表演系的学生,1991年毕业时拍了第一部上下集的电视剧《聂荣臻的青少年时代》,再到2011年拍摄电影《建党伟业》出演李大钊,从“伟人”到“伟人”,他的演绎生涯整整经历了二十载。在这期间虽然他已然积累了17部电影,超过1000集电视剧,不过让他人气骤增、一夕之间家喻户晓的却是在出演《蜗居》的宋思明之后。迄今为止,很多媒体和同行都认为那是张嘉译演得最好的角色,甚至要好过后来让他得到百花奖“视帝”的《借枪》中的熊阔海。对于这个亦正亦邪却广受女性观众青睐的角色,张嘉译分析说:“我演的宋思明在作风上是有问题,但是他依旧是一个可爱的人,因为他的感情是真诚的。在这个花花世界中,他完全可以利用自己的身份去虚情假意,但是他对海藻的爱却是无私的、充满奉献的、刻骨铭心的;同时他也希望对家庭可以最大程度地保持忠诚,所以他自己也很痛苦。”在问及是否会担心出演这个角色而影响自己的个人形象时,张嘉译坦然笑称“完全不会”,他说:“这就是编剧六六的厉害所在,她笔下的人物完全让观众产生了共鸣。爱不一定是唯一的,但只要这份爱是真挚的,观众一定能理解人物的苦楚。另外,《蜗居》是一部生动又深刻地反应了当代年轻人爱情观和生存状态的电视剧,相信电视机前的很多年轻人、中年人都有着或者有过同样的经历,所以,演这个角色不仅不会影响我的形象,相反,这个角色给了观众足够多的反思空间,也让我的荧幕形象更加丰满立体。”
《蜗居》剧照
《蜗居》是在上海拍摄的,虽然剧中的地名是“江州市”,但看过小说的人都知道它表现的正是上海这座大都市霓虹灯背后的艰辛与坚持。所以可以说最初就是上海这个城市带给了张嘉译事业的转角,然而张嘉译与上海的缘分还不止于此,2011年6月,第十七届上海电视节“白玉兰奖”揭晓现场,当“张嘉译”三个字被主持人轻轻念出来时,他起身,身边所有的人——包括他的竞争对手吴秀波,全都起立与他紧紧拥抱,见证这个白玉兰新科视帝走上高高的领奖台。当晚据说他是风尘仆仆地专门从剧组赶来上海的,临时穿了一身借来的西装,脚下的皮鞋还是新买的,锃光瓦亮,这一身行头对于他可是少见的隆重打扮。这一切都显示出作为“视帝”候选人,尽管一直在说提名就是肯定,但张嘉译的心里其实一直都在等待名字被叫出的那一刻。而在来之前,张嘉译已经想过一遍获奖感言要说些什么了,但最终站在上面的时候,他一下子全忘记了——不过妻子和女儿是不会被忘记的,这个40岁的男人坦然又热烈的把“我爱你们”送给了她们。原来,在拍《借枪》的时候张嘉译的妻子正在怀孕,他却因为拍戏经常不在她身边,所以一直很担心如果有一天女儿问爸爸“我在妈妈肚子里时你为什么不陪我”时自己不知道怎么回答,但现在他有答案了:“现在我可以对女儿说,爸爸是去给你拿奖了。”——可万一没拿到呢,又有什么说辞?“这个……”张嘉译咧嘴扬眉露出标志性笑容:“我还真是没想过。”
如今,一边是如日中天的事业,一边是刚过周岁的爱女,如何平衡对这两者的关注和投入就成了一个难题。对此张嘉译也没两全之策,想趁着有人气又有好戏的时候多拍几部,但更不愿错过女儿的成长,因此只能选择尽量“减产”,多陪陪家人。“这两年的作品是到了一定的高度,自己的事业也是在往上走,但我并不是那种愿意牺牲家庭来成就事业的人。”张嘉译显然经过了深思熟虑,“过两年就算不会这么好了,我也会很从容地走下去,起起伏伏很正常,不仅是事业,包括人生也是这样。”
在《建党伟业》中饰李大钊
《借枪》海报
记者:上海这个城市相信你已经很熟悉了。今天我们在这里见面,不如就先说说你对这座城市的感觉?
张嘉译:我和上海是很有缘的。说起来最早可以追溯到1987年我考大学的时候,当时是被两所学校都录取了的,一个是北京电影学院,一个就是上海戏剧学院。所以我当时也是做了蛮艰难的选择,最后决定去了北京。结果我人已经到北影入学都半年多了,有一天学校的老师找到我,说我档案怎么一直没到学校,让我叫家人去给查查。结果一查,原来上戏当初就已经把我的档案调过去了。
真正到上海拍戏,第一部应该是1995年的《给太太打工》,之后也陆续来拍,但都是零散的。直到2008年拍《蜗居》开始,我基本上每一年都在上海很有规模地拍戏了,而且好像每一年在上海拍的戏都很火,看来上海真的是我的福地。
记者:所以干脆签了SMG尚世影业“落户”上海了是吧。你最喜欢上海的哪一点呢?
张嘉译:上海很精致,她在我眼里是国内最具有国际化都市感的城市。既有摩登繁华的一面,同时又保留了很好的细节,那些小弄堂以及弄堂深处的小店都很有特色,在拍《蜗居》的时候就很让我惊叹、着迷。在这个城市,你可以有很多选择,潮流的、奢华的地方有,古旧的、典雅的地方也有;私密的、精致的地方有,原生的、自然的地方也有。总之,她很丰富,让每个人都能在这个城市找到自己的角落,这种感觉很好。
记者:上海也曾经是全中国电视剧最红火的地方,可惜后来的国产电视剧日益式微了,流失了很多观众,特别是年轻人,我们现在更多的是在看美剧或者日、韩剧。那么,作为一个风头正健的电视剧演员,你对现在的国产电视剧前景看好么?
张嘉译:我个人觉得我们的国产电视剧还是很有群众基础的,也许年轻人转投了网络,但大部分家庭的娱乐活动应该还是晚上看看电视剧吧。从我们拍戏的体验来说,国产电视剧在上世纪80年代初期连长剧集都很少,当时的18集、20集连续剧已经算很长了,但那时候美国就已经有像《成长的烦恼》那样在世界范围内热播的长剧了,所以国产电视剧和美剧从起点就是不一样的。而我们现在看到的长剧集电视剧差不多都是到2000年才逐渐发展、成熟起来的,所以我觉得大家不应该只从某些片面的角度去拿国产剧和美剧韩剧日剧做比较,我们应该用一个正确的态度来对待国产电视剧。我毕业这二十年下来拍了不少电视剧,真心觉得我们电视剧从业人员的素质是很好的,大家应该看到他们的成长。到现在我觉得我们的国产电视剧已经达到一个非常好的状态,不管从剧情还是画面都有个质的飞跃。
在我来看,现在国产电视剧的形势是越来越好的,有越来越多的好剧本和好演员出现,也有越来越多的投资方看到了这一点,也就把更多的资金投入进来,很有点欣欣向荣的感觉,所以连一些原来拍电影的导演也越来越多走进电视剧领域了。
记者:说到这个,我倒是觉得最近一两年比较流行的是电视剧演员和电视剧导演“抢占”大屏幕啊,比如去年的《失恋33天》就是这样一匹票房黑马。其实电影明星相较于电视剧演员来说一直是更加耀眼的,所以,走上大屏幕对于电视剧演员来说,可算是一种地位的提升?
张嘉译:我觉得,“电影明星”其实也就是电影演员,而“电视剧演员”和“电影演员”本身就不该划分的那么清晰,更没有高下之分——可能对于娱乐媒体来说“电视剧”和“电影”是两个“条口”,但对于我们演员来说其实是没什么区别的。一定要区别两者,我只能说电影需要一个演员的演技非常精炼,一个镜头就要传达很多,而电视剧则要求演员通过大量的细节表演去完善人物。比如我拍一个电视剧,作为男主角可能要拍五、六百场戏,觉得可以慢慢地把角色塑造得丰满起来;而电影的男一号则只有三五十场戏,一个配角可能只有十来场戏——我拍《失恋33天》的大老王,别看观众都对这个角色怎么怎么的能讨论出一长篇儿来,其实我拍的时候只有四场戏,四场戏就得把这个人物演立体了。不过,演电视剧和演电影虽然在表演技巧上各有侧重,但都是作为一位演员的必修技能的,是无差别的。
“做‘明星’或者做‘视帝’,都不如做‘演员’”
《悬崖》是张嘉译获得白玉兰奖“视帝”之后的又一部谍战剧,他在这一部戏里的表现更加炉火纯青,将男主角周乙演绎得机智冷静又睿智帅气,十足无愧于头上的“视帝”光环。《悬崖》故事发生在日占时期的伪满洲国,张嘉译扮演的表面上是伪满警察的地下党周乙,与小宋佳扮演的海归特工顾秋妍因革命需要结成假夫妻,在与敌斗争中历经腥风血雨,克服种种艰难险阻。这剧情听着是不是有点似曾相识?是的,同样是特工,同样是假夫妻,这些情节与之前曾经大热的由孙红雷和姚晨主演的《潜伏》非常相似,所以在开播前《悬崖》还因此一度被诟病有抄袭之嫌。对此,张嘉译在宣传期就安慰工作人员道:“没事,剧播出之后,观众就全明白了。”果然,《悬崖》播出后这一切的猜疑就都得到了澄清,但新的敏感话题又出现了,相似的剧情构架使得两部戏的男一号很容易就被拿来比较,对此张嘉译很坦然:“拍什么戏都会有横向比较的,我从不考虑这些,所以之前我还接了姜伟导演的《借枪》。红雷已经到了一定的高度,我不会主动去跟他们比较,我只是喜欢这个充满想象力的角色,希望能享受这个过程。”
据说在演完《借枪》之后曾经有不少谍战剧来找他,无奈剧本大多缺乏想象力,朋友也都劝他“缓一缓”,再演谍战剧很难再有突破。但拿到《悬崖》的剧本之后,张嘉译看了两天就爱不释手,跟当时正在孕期的太太讨论了很久,甚至表示哪怕作为“新科视帝”自降身价也无所谓,“多少钱我都接”。而剧组开机后,他还主动请缨幕后工作,担任该剧的艺术总监,为其他演员加戏、张罗剧组的伙食,至于“视帝”在片场为剧组人员烤包子的行为更是传为了佳话……然而作为一个专业演员,烤包子可以有,考演技则必须有,这一点张嘉译可是不含糊的。据说他在片场没有拍摄任务的时候也时常琢磨角色,经常琢磨着就入戏了,面目冷酷甚至有些凶狠,剧组工作人员轻易都不敢跟他搭话。而张嘉译自己则说,在他生日那天,太太抱着女儿来探班,他揭开小被子的一瞬间却突然恍惚了——眼前这宝贝儿到底是剧中的“莎莎”还是自己的女儿?对此张嘉译解释说:“周乙算是我演过的角色里数一数二难演的,这样的角色需要思考和琢磨。他每天都生活在悬崖边上,和真假妻子及战友在那个恐怖的环境里斗争、生存。演员进入角色时,好像亲历的一样,是一个自虐的过程。”周乙每走一步都面临着情感和良心的拷问,张嘉译为了最大程度地展现那种细腻的内心戏,常常演到心脏都隐隐作痛,找导演发泄:“演不动了,太难受了!”发泄完之后,他还是继续探索角色,卖力表现。
记者:听说你为了拍《悬崖》不惜以“视帝”之尊自降身价?别人得了桂冠可都是身价大增的……
张嘉译:得这个奖,对我其实也没有多大的改变。到了我这样的年龄,得到一个这样的奖,无非就是一种肯定之上追加的肯定——也许20多岁的时候得到,它会对我非常非常重要,因为那个时候是人最急于被肯定的时候,特别需要来自外界的认同。但当我现在40岁的时候,实际上肯定与否定都在我自己心中了,我对自己早已经有了足够客观的自我评价,得到这个奖项可以说是一种锦上添花吧。
记者:那么你对自己“足够客观的自我评价”是?
张嘉译:我觉得自己还算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演员吧。我在演每一部戏的时候都是从角色出发的,对每一个角色也都认真揣摩,我很享受“表演”这个过程,也很热爱“演员”这个职业。“演员”不同于“明星”,一个明星可能就是靠一部戏便获得了极大的社会关注,因而获得了巨大的号召力——当然这是很好的,“明星”的号召力有它积极意义上的社会作用;但“演员”一定是靠一部一部戏演出来的,积累的过程必须通过时间的考验。我觉得我更多属于后者。
记者:难道你不想做明星么?可是你已经是明星了。
张嘉译:所以这其实也没有什么想不想的,客观地说,也许不是所有的“明星”都能够成为“演员”,但如果你要做最好的“演员”,就必定会成为“明星”。
“留下的,才是最好的”
微微驼背,左肩还有点下沉,坐下或行走的时候上身前倾,好像时刻都在认真地倾听……这些都是张嘉译极具个人风格的招牌动作,但却并非刻意为之,而是他早年患脊椎炎落下的病根。然而人格魅力就是这样一种神奇的存在,这些算不上健康优美的形态放在张嘉译的身上却让人顺眼顺心,别有风格。眼下2012年刚开年,张嘉译俨然已成为内地荧屏出镜率最高的男演员:谍战大戏《悬崖》刚在三大卫视收官,又登央视复播;趁热打铁,他的新剧《雪狼谷》紧跟其后登陆江苏卫视;《雪狼谷》之后,新剧《心术》将在5月上线,张嘉译在剧中再度联手海清、吴秀波揭示医患关系的敏感话题;6月,一部《浮沉》又让张嘉译身陷职场,扮演事业成功的中年精英;而8月之后,等待观众的将是一部人物传记题材的电视剧《明天我休息》。
看着这同一张脸在不同角色中变换自如、演技惟妙惟肖,你肯定很难想象张嘉译当年成为演员是纯属偶然,他小时候可从没想过做这行。据说他童年时曾经的梦想有:解放军、科学家、医生、老师……三百六十行都想过了,就是真的没想过演员,因为他认为演员就是唱歌跳舞,而那些都是女孩子干的事。后来到了高中,他进了体校练摔跤,梦想就变成了练出成绩成为一名职业的运动员。然而高考那年《西安晚报》上一条两个指头宽的“北京电影学院在西安电影制片厂设点招生”的广告却改变了他的人生轨迹,抱着凑热闹尝新鲜的心态,凭借仅有的技能——摔跤,少年张嘉译愣是从一千多人到十几人的选拔中一路过关,连他的父母都没有想到最终他居然顺利被北京电影学院录取了,从此踏入了影视圈。影视圈是一个充满光荣与梦想的地方,也是个最现实与残忍的地方,张嘉译的演艺之路最初走得并不顺畅,1991年从电影学院毕业的张嘉译并没有在北京找到工作,服从学校分配的他于是回到了西安电影制片厂。直到2000年,他在西安蛰伏九年之后才又重回到北京,开始自己的北漂生活。
有很多演员都是让观众看着脸熟却叫不上名字,曾经的张嘉译就属于这一类。从“警察专业户”到“婚姻专业户”,再到出演王小帅的《左右》获国际大奖,张嘉译从来都是戏红人不红——作品源源不断地出来,可人就是叫不出名。面对这样的局面,张嘉译说,他自己也很奇怪,还真就从未为此焦虑困惑过:“看着差不多一同出道的演员红了,我也觉得没什么,这一点我有着一种盲目自信,没有原因的,就是觉得自己一定能成。”张嘉译说,他始终记得北影毕业时老师对他的教诲:“你这个年龄段,暂时还没适合的角色,你一定要忍得住,耐得住!”他记住了,做到了,于是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也正应了《悬崖》里的一句台词——留下的,才是最好的。
记者:据说当年你进北影的专业方向是喜剧演员?也没见你演喜剧啊?
张嘉译:还真是的。当时招生老师面试的时候就觉得我长得挺有喜感,所以当初招我进来就是进喜剧专业的。前两天我回北京家里的时候还和我太太一起收拾东西,结果把大学期间的影集翻了出来,我太太看着乐死了,觉得那根本就不是我——我当时真是长得特别质朴,愣头愣脑的,是挺有喜感的。可是后来长着长着就变成现在这样子了,所以为什么如今没成为一个喜剧演员?大约就是我越长越不好笑了,哈哈。
不过认真说来,其实对于表演来说,我觉得喜剧是难度最大的,它需要极大的天赋。虽然我这人从来都不怀疑自己的能力,可要是真让我演个喜剧,我觉得压力会很大啊。喜剧实际上是最深刻的,要让人在笑中带着思考,笑完之后心里又有沉淀,是很难的。
记者:演喜剧比演悲剧难,那演“正角”还是演“反角”难呢?你在挑选角色的时候更倾向于“好人”还是“坏人”?
张嘉译:我主张任何事物都要分开看,不能极左或者极右,所以,“坏人”也有他温柔善良的一面,也有他人性中不能泯灭的一些东西;同样“好人”也有面对他人性中阴暗面的时刻,这个分寸要是拿捏得当,就会成为人物塑造中最能出彩的部分。不过我个人还是比较喜欢积极向上的东西,我希望不管是演好人还是坏人,演喜剧还是悲剧,最终都能够通过我的表演向观众传达一种正面的情绪,或者说一种向善的力量。我并不想说什么对错,只希望让人看完我的人物能有点触动。
至于演“好人”还是“坏人”,我认为演员就应该进行各种尝试,这其实也是演员这个职业的乐趣所在——用一个又一个不同的名字,去一次又一次体验不同的人生,普通人只能活一次,演员却可以活很多次。这多美妙,所以我从来不会剥夺自己享受乐趣的权利,不管“好人”还是“坏人”,我什么都能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