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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部讲述女学者的剧目拿下国家级表演奖,两个月后又摘得“金鸡”
2022年11月14日 17:00

  11月12日,上海沪剧电影《敦煌女儿》摘得第35届中国电影金鸡奖最佳戏曲片奖,这是继《挑山女人》《贞观盛事》后,上海戏曲电影第三度拿下“金鸡”。两个月前,第17届文华奖评选在河北揭晓,《敦煌女儿》主演茅善玉还凭借精湛演技获得文华表演奖。

  在文华奖颁奖现场,茅善玉曾说,“这给奋斗10年的《敦煌女儿》剧组,给我60岁人生、48年舞台生涯一个圆满的交代。这不是终点,而是一个不错的过往。60岁,我重新起跑。”她以“敦煌女儿”樊锦诗为榜样,“60岁时,樊锦诗以为自己要退休了,没想到被任命为敦煌研究院院长。执一事终一生,我会尽自己的努力。为热爱沪剧的观众演出、辅导年轻演员,都是我应该做的。”

  2001年,茅善玉从《解放日报》上读到樊锦诗的报道,萌生创作《敦煌女儿》的想法。《敦煌女儿》由茅善玉领衔主演,钱思剑、凌月刚、吴争光联合主演。樊锦诗先后八次现场观看《敦煌女儿》,“唱词有内涵,唱得也很动听。”茅善玉惟妙惟肖的演绎,让樊锦诗的小孙子都冲着茅善玉喊“奶奶”。《敦煌女儿》在敦煌演出时,敦煌研究院的工作人员纷纷表示“像极了”。

  2020年10月,樊锦诗在横店影视城探班《敦煌女儿》拍摄。只待一夜,她又赶回敦煌继续工作。2020年10月16日,《敦煌女儿》在横店杀青。直到最后一刻,剧组仍在精益求精,努力要把每个镜头“磨”到完美。“给演员擦擦鼻涕,休息10分钟!”导演滕俊杰一声令下,原本安静的四周变得热闹起来。这个流鼻涕的男演员只有7个月大,在沪剧电影《敦煌女儿》扮演樊锦诗的大儿子。

  “最后几天拍我和丈夫彭金章为孩子争执的一场戏,小朋友哭得气喘吁吁,我们都不敢把他放在床上。”饰演樊锦诗的茅善玉在剧组过着“人格分裂”的日子,白天和丈夫“争”娃,晚上“闪回”到莫高窟第一天惴惴不安的生活。

  每天,从清晨六点忙到次日凌晨两三点,对茅善玉和她的同事们已经是家常便饭了。休息间隙,扮演彭金章的演员钱思剑抱起小演员,他轻轻哄了两下,孩子止住眼泪,趴在他的肩头安静下来。大家笑着调侃,“老彭,真有爸爸的样子。”

  孩子的哭声瞬间将樊锦诗带回1968年11月,那时樊锦诗在莫高窟迎来自己的第一个孩子。“我原本打算去彭金章教书的武汉生小孩,武汉条件好,结果没走成。老彭挑着担子来看我,装满婆婆从河北带给我的鸡蛋、红枣、小米。他到了莫高窟,才知道我已经在医院。我们什么都没有准备,小孩没有衣服,光着屁股,裹着大人穿的棉衣。”

  休完56天产假,樊锦诗回到工作岗位。她找不到保姆,儿子五六个月大,还是只能用布包裹着他,生怕他乱动。“我去上班前,在床旁边垒满被子,有次孩子从床上滚下来,脸上都是煤渣,还有一次,他满床拉屎,我回家,他还冲着我笑。”母亲听到孩子哭容易头大,樊锦诗不同,回家时老远听到儿子的哭声放下一颗心,“听不到他的声音,我立刻往家里跑,担心他是不是安全。”

  严谨的樊锦诗打量横店影视城搭建的莫高窟“宿舍五”,“比我们那时候大,我们没有水泥地,都是泥地,一天只有两顿饭,早上十点、下午四点。”敦煌条件艰苦,老前辈们的乐观却感染着年轻人,“我从没听过他们叫苦。”樊锦诗总能从苦中发现甜,比如当地的水矿物质含量高,又如,“我们有很多西瓜,又大又甜。外地请人吃瓜,分成一片片。我请客,一切就是四五个瓜,一人一个瓜,我的床底下都是瓜。”

  2020年9月22日,沪剧电影《敦煌女儿》在敦煌研究院开机,国庆期间转战横店。电影以沪剧舞台剧《敦煌女儿》为蓝本,以“一带一路”重要文明交汇地敦煌为背景,以敦煌研究院名誉院长樊锦诗为原型,讲述以樊锦诗、常书鸿、段文杰为代表的敦煌人坚守大漠、甘于奉献的精神。敦煌研究院为剧本中涉及的专业问题把关。

  滕俊杰表示,电影《敦煌女儿》制作团队拥有丰富的经验,拍摄过多部戏曲电影。电影加强对人物情感的捕捉,用真情实感去打动观众,“我们在敦煌实景拍摄,气候干燥,碰到风沙,大家一张嘴满口是沙,但这就是真实的力量。拍在山坳目送彭金章和孩子走的一场戏,茅善玉哭到无法自制,大家都被打动了。”

  《敦煌女儿》在九层楼取景时,一头白发的茅善玉被远处的游客们误认为樊锦诗本人。“在莫高窟拍夜戏,零下2度拍到脚抽筋,每天化好妆就想80岁的樊锦诗什么样,18岁的樊锦诗什么样。”茅善玉表示,以樊锦诗院长为代表的这批敦煌人,看似是普通人,其实十分不平凡,“我们用对敦煌艺术和敦煌守护者的敬仰之心,拍摄这部电影,希望它能够成为留得下、传得开,能影响几代人的作品。”

来源:上观新闻 作者:诸葛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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