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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大“精神村民”见证:《山海情》为代表的主旋律作品是时代的最强音
2021年01月28日 11:04

  “1月24日,《山海情》大结局后许多人未眠,凌晨一点过了,还在朋友圈发各种动态。”余秉官是宁夏固原人,是当年从西海固走出来的移民。他眼含热泪看完了全剧,感慨万千,夜不成寐。

  电视剧《山海情》由国家广播电视总局出题并组织创作,讲述了上世纪90年代以来,宁夏西海固人民在党和国家扶贫政策的引导下,在福建的对口帮扶下,不断探索脱贫致富路径,通过奋斗获得美好生活的故事。它既是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100周年的开年大戏,也是国家广电总局“理想照耀中国”电视剧展播活动的重头戏。

  该剧1月12日首轮播出,据“中国视听大数据”(VCB)统计,首周每日平均综合收视率达1.340%,次周收视稳步上涨,东方卫视、北京卫视、浙江卫视播出的配音版综合收视率达1.466%,东南卫视、宁夏卫视播出的原声版在综合收视率上也取得了近年的最好成绩。剧集一路高开高走,形成了观众追剧、舆论热议、专家赞许、业界瞩目、社交平台评分登顶的罕见现象。

  1月27日,由国家广电总局主办的电视剧《山海情》创作座谈会在京召开。中宣部副部长,国家广播电视总局党组书记、局长聂辰席参加会议并作讲话。

  与会者一致认为,该剧深入生活、扎根人民、倾情创作的创作态度,受到了观众的认可。当不同年龄段、不同成长经历的观众纷纷化身“精神村民”,去挖掘故事背后的原型人物,用观剧中汲取的价值观和精神力量激励现实生活,这部破圈的电视剧不仅让观众再次体会到现实主义的魅力,也再一次确证——主旋律作品是时代的最强音。

  闽宁镇的丰厚题材

  为创作提供了精神的高峰、艺术的广阔

  《山海情》的故事从1991年延及当下的中国,以闽宁镇的发展历程为创作命题,展现了东西协作对口帮扶的政策背景下,福建和宁夏两地人民比山高、比海深的情谊,描绘了一幅雄厚壮阔的脱贫故事画卷。不长的23集何以铸史诗?

  中央文史研究馆馆员、著名文艺评论家仲呈祥认为,扶贫题材剧并不稀缺,但该剧能后来居上、攀上高峰,它雄辩地证明了党领导文艺的成功之道。“真正在党的领导下实现了扶贫题材乃至新农村建设大题材的创作,它在资源配置上有独到的眼光,有深入的开掘,使得《山海情》具有了扶贫题材高峰上的精神高度、浑厚的文化内涵、感人的艺术价值。”

  剧中,从涌泉村到金滩村到闽宁村直到闽宁镇,一路衍变正对应着我们国家近30年来扶贫攻坚的艰辛历程和巨大成就。在中国广播电视社会组织联合会副会长李京盛看来,闽宁镇的故事题材厚重而宏大、真实而具体。其中既有辛酸的贫困史,又有一代人艰苦奋斗脱贫的精神奋斗史,更有一个展现在全体世人面前的让人意想不到的脱贫攻坚赫赫成果。

  闽宁镇的题材之丰厚,几乎可以涵盖中国脱贫攻坚道路的全部内容。东西协作、移民搬迁、生态建设、发展生产、养殖种植、劳务输出、技术引进、科技扶贫、教育扶贫等,这些改变贫困的中国方案,给创作者提供了广阔的艺术驰骋空间。李京盛说:“它不仅写一家一户一村一镇的小故事,不仅仅写通过一条道路、多种经营打开思路,带动一个村子富起来了,而是从一家一户一村一镇起步,进而到县、到省直至中央整个扶贫的伟大部署,写出了中国这场持续的持久的脱贫攻坚战的整体部署和实施方法。”

  到生活和人民中去

  现实主义创作精神是讲好中国故事的立身之本

  剧集播出至今,微博上有两句留言深深触动了创作者。“如果主旋律电视剧都是这么好看,我宣布我爱看主旋律”;“这两天我每天只想钻到电视机中帮村民卖蘑菇”。

  《山海情》何以令观众哭着笑着感动着思考着?仲呈祥说:“它昭示了一条真理,作为大众化的电视剧创作,现实主义精神具有永恒的魅力、生命力、感染力,这是讲好中国故事的立身之本。”

  回首创作历程,编剧王三毛直言一开始找不到合适的表达方式。后来,主创团队再次出发,重走闽宁镇、西海固、福建,又见了许多人、听到许多往事,生活和人民给了主创灵感与思路。他说:“我们决定用文学的表达、文学的力量,写出100多万吊庄移民的心灵史,给时代一个交代,给后人一个记录。”

  许多与会专家都提到,《山海情》最让人动容的即在一个“真”字。因为扎进了土地和人民中,剧本记下了西海固地区“一方水土养活不了一方人”的许多细节;扎进茫茫戈壁,剧组用求真求实的态度在置景、服化道等方面做到了极致;也因为主演们深深理解了这一方水土、土地上的人民,苦着他们的苦、爱着他们的爱,他们塑造出的角色才令无数观众相信,这就是土地里长出来的人、就是曾经发生过的事。

  一路真情实意地创作,作品走到了无数人心里,也立住、留下了一个个深受观众热爱的人物形象。中国文联电视艺术中心副主任赵彤以马得福为例:“他立足‘苦瘠甲天下’的乡土,跟着张树成的脚步,围着大有叔、栓闷叔、白校长、水旺、尕娃这些‘吊庄户’的日子转,在胼手胝足、执着隐忍中成长,走忠于职守的‘独木桥’、弃个人荣贵的‘高速路’。他和张树成一样,历尽风沙、不减风骨,是宁夏人民的赤子,是中国共产党员的楷模。”

  当剧里剧外的人都从生活和人民来,一部好剧有了最真诚的泥土芬芳、生活气息。

  厚重而淳朴的中国文化风格

  构筑了作品不竭的情感力量之源

  《山海情》的尾声,闽宁镇移民的第二代少年跑回大山里的老家,满目苍翠,村头父辈当年留下的涂字成了最美预言——“水最甜的地方”。观众犹记得,剧集开篇时也曾有五六个孩子企图“逃离”大山。时空交叠互相呼应,剧里的故事有了诗意的升华和表达。

  中国文艺评论家协会副主席、北京师范大学文学院教授王一川认为,该剧很重要的一个成功启示,在于它深入挖掘到了易地搬迁故事所蕴藏的地缘美学密码。“一方面,饱含黄土地深情的宁文化与拥有大海般宽阔无边胸怀的闽文化之间形成‘山’与‘海’的互助交融,彼此不同的地缘文化精神在此刻形成相互对话和融通;另一方面,涌泉村李姓人对逃荒而来的马姓人的慷慨接纳、融汇共生之地缘传统,也获得当代传承。”

  剧中许多情节,都折射了厚重而淳朴的中国文化传统。比如凌一农教授,他不仅探索出种蘑菇致富的脱贫路径,还四处奔走帮村民打卡销路,甚至不惜自掏腰包只为一个承诺。与此同时,他更循循善诱带出了马得宝等一批年轻徒弟,在贫瘠的土地留下科技扶贫的希望和信心。又如白校长,他一心为了学生上学、学知识,体现教育扶贫的理念。

  王一川说:“这两个人物,呈现出一闽一宁而闽宁合璧的组合格局,属于剧中最用心用力而又感人肺腑的灵魂式人物。灵魂人物的设立及其精神支柱作用的传达,深化了全剧脱贫攻坚题旨及其文化意义。”

  两个村庄共同为客死异乡的陌生人扶棺送葬,陈金山离别时与马得福互相用对方的乡音作别,此类情节在剧中俯拾皆是,其中蕴藏的情感纽带、乡情民风,情感伦理等,都是中国乡土文化的一种呈现筹码。

  李京盛说:“这都是中国鲜明的文化特点,是中国特有的文化标识,同时也是生活真实的艺术表达。真实的中国故事和淳朴的中国文化风格形成了《山海情》真实的情感力量之源。”

  >>主创谈

  导演孔笙:实实在在讲述老百姓的故事

  从创作的角度来说,这部戏最重要的特点就是“实”,我们实实在在地讲述了一个关于老百姓的故事,关于民生民情的故事。这个“实”是真实的“实”、现实的“实”、也是踏实的“实”。

  讲述一个普通观众并不熟悉的扶贫故事,最重要的是怎么能够让它接地气,不悬浮。拍出来的故事,先要能让我们自己相信,才能让观众相信。所以我们用了真实的故事和人物原型,搭建了真实的场景,使用了真实的方言,演员也投入了真实的情感和表演。当演员们用从这片土地中生长出的方言演绎出这片土地上真实发生过的故事时,我们这部剧就有了根,有了魂,就成为了最朴实最动人的表达。

  现实主义是正午阳光一直秉承的创作理念,艺术创作来源于生活,取自于人民,我们将扶贫工作中的闪光点汇聚在一起,通过艺术加工,集中到一个移民吊庄村里,集中到几个角色的身上,以小见大,通过金滩村的发展来表现移民们开荒拓土,发展生产,再建新家园的过程。

  我们在讲述这些故事的同时也秉持客观性,不回避人性的弱点,也不回避扶贫工作中会遇到的局限和困难。让大家看到扶贫工作的艰难和不易,正是因为有着像马得福、张树成、杨书记这样敢于担当的好干部和马得宝、李水花这样吃苦耐劳的普通老百姓,是大家共同的努力,我们的扶贫工作才会有今天的成就。

  除了对现实的反思,剧中也有对现实的观照,在精致的利己主义充斥的当下,我们也希望让大家看到,总有一些像马得福、凌教授、白校长这样的人,愿意为了别人,牺牲自己的个人利益。

  踏实是指我们全体工作人员的工作态度,我们在戈壁荒滩上从无到有建了一个村,从地窝子到土坯房,再慢慢改建到砖房。可以说,我们和当年的移民一样经历了开荒建设,只不过我们用三个月的时间体验了他们十几年二十多年的生活。当我们切身体会了闽宁镇这个现代化小城镇发展过程的艰辛,我们才能怀着敬畏之情来进行创作。条件很艰苦,但是所有人都甘之如饴。大家都有一种表达的冲动,因为我们希望能再现这段历史,让观众们都能看到我们劳动人民的伟大。

  制片人侯鸿亮:在土地与人民中获得力量

  《山海情》在三天前结束了首轮播出,我们有一种罕见的感受,虽然收官了,却还是觉得这部戏没播完。一是这部戏确实让人意犹未尽,二是观众们的反应让我们觉得,山海情未了。

  2019年底,我们接到总局的任务,要拍摄一部展现闽宁镇发展历程的电视剧,心里一直很忐忑,因为这个命题的高度、难度,周期的紧张,更是因为在接到任务之后,展开了采访、创作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我们都没有找到恰当的表达和切入方式,但是我们先扎扎实实地干起来——找不到方向的时候,就去问脚下的土地,就去到人民中间,寻找力量。

  事实证明,这样的创作方法是有效的,观众们看到这部剧后,跟创作者们产生了“共情、共鸣”。很多网友都说,看了剧以后,变成了涌泉村的精神村民,他们去爱一个个平凡的角色,爱剧中人“像从土里拔出来”的真实感,共同经历剧中人的生活。观众们在观剧的过程中被触动,一会哭一会笑,口音被带跑到了大西北,他们跟着村民们操心金滩村的通电、通水,操心双孢菇的销路,操心孩子们的辍学问题,挖掘原型人物搜寻闽宁镇的真实历史。

  因为这部剧,观众们感受到了土地的厚重,奋斗的力量,生命的蓬勃,重拾了朴素的道德感。这部剧也打破了家庭代际,完成了对客厅遥控器的统一,追剧的观众中,有传统的观剧人群,也有很多年轻人,很多我们以为不会是这部剧受众的00后。他们喜欢这部剧的土味和质朴,喜欢大西北的苍凉和辽阔,喜欢这片土地和人民。

  我们特别庆幸有《山海情》《大江大河》系列这样的作品,帮我们培根固本,帮我们在多元化题材创作中,坚守住现实主义的方向——让我们这群影视工作者站在土地上,站在人民中间,再次获得了精神洗礼,拥有了创作力量。

  编剧王三毛:以文学的表达写一部心灵史

  我是西北人,我们村离闽宁镇虽说有好几百公里,但西北人的生活习惯、早期的贫困落后,性格特点都差不多,我在闽宁镇和西海固采访的时候,那些采访对象都不陌生,我们村也有马喊水,有李水花、李大有那样的人。我父亲就是一个主管农业的基层干部,马喊水身上,包括张树成,都有我父亲的影子。所以,在前期采访中,没有难度,进入很快。

  但恰恰觉得很顺利的时候,难度上来了。大纲阶段,数易其稿,都没有得到总局领导和侯总的认可。我们打了败仗,一度认输,甚至放弃,就像剧中开始写得那样,当了逃兵。但是侯总没有放弃,孔笙导演没有放弃,他俩给我们打气鼓劲,帮助我们找原因,让我们重拾信心,重找创作状态。

  其实我们放弃的那段时间,也于心不甘,不断反思:为啥写不好?慢慢明白了一点,一是压力大,太想写好,反而找不到方向;二是调子定高了,想写出吊庄移民的变迁史,却显得空洞乏力,人物扁平,不接地气。公司力挺我们再次出发,我们心里已经有了点想法。在和孔导第一次沟通剧本时,我们就大胆提出,这回我们不写变迁史,写一百多万吊庄移民的心灵史。孔导说对,他也不想拍宣传品,要拍就拍一部立得住、经得起时间考验的作品。

  我们的大方向是一致的,追求是一致的,那就是用文学的表达,文学的力量,写出拍出这一百多万吊庄移民的心灵史。给时代一个交代,给后人一个记录。所谓文学的力量,我的理解是情感永远比思想更深刻,更能打动人心。

  《山海情》能热播,能得到观众的喜欢和认可,是我们创作者敢于诚实地面对这段历史,不回避人性,不辜负人心,不粉饰生活,用我们一颗赤诚的心和对这片土地的爱,完成的这部作品。

  主演黄轩:马得福眼里有光,心中有梦

  作为西北籍演员,在大西北拍戏是我一直以来的愿望。而这次拍摄的地点就是在宁夏,是真真实实在西北广袤的土地上取景拍摄的。一望无际的戈壁滩,沙尘暴说来就来,每天都是吃一嘴沙子,体验特别真实,当然也是这种真实让我们更自然地融入角色,并与角色产生共情。

  这次拍摄,让我认识了许多来自闽宁镇的扶贫干部,听他们讲述着一个又一个动人的扶贫故事、闽宁合作的故事。在他们身上,我对马得福的认识也愈发清晰——

  马得福就是千千万万个扶贫干部的缩影,他身上的每一个闪光点都是扶贫干部最美的印证。他简单纯粹,又锲而不舍,凭借着身上那股韧劲儿,用滴水穿石的精神,带领着村民们克服了一道又一道的难关,在一步一个脚印的实干精神下,涓滴成流,聚沙成塔,将昔日的干沙滩建设成了如今的“塞上江南”。这是一个眼里有光、心中有梦的人物,他用自己的实际行动诠释出“俯首甘为孺子牛”的真意。

  作为文艺工作者,有机会参与到脱贫攻坚题材剧的创作之中,让更多的观众看到和了解我们扶贫事业的伟大,这是我的荣幸,也是作为演员的一种社会责任。未来,我希望可以演绎更多大家喜闻乐见的优秀作品,弘扬时代精神,紧跟时代步伐;在一次又一次的创作中,汲取角色身上的优良品质,就像扶贫之路上永不言弃的马得福一样,不忘初心,砥砺前行!

来源:文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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