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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玲妹,1957年出生。中共党员。市十二届人大代表。初中毕业后进技校学习电工,1984年借调到法院工作。现为徐汇区人民法院经济审判庭审判长。曾荣获全国优秀法官、全国十大杰出女法官、全国先进工作者、上海市十佳法官、上海市劳动模范等称号,曾荣立上海市高级人民法院一等功、三等功。 一半是职业要求,一半也是个性使然,秦玲妹达到了法官为人处世的至高境界:冷静、理性,始终保持中立、超脱的立场,拒绝过多的社交以避免判案中可能发生的有失公正的情况。她能够达到职业生涯的最高峰——秦玲妹曾获得上海市十佳法官、全国优秀法官、全国十大杰出女法官、上海市劳动模范等称号,对绝大多数法官来说,这些荣誉可望不可及——与她的平和心态不无关系。外面是热闹着的世界,热闹是人家的,她在热闹之外,静静地看世界。 徐汇区人民法院经济审判庭在龙华镇偏僻冷清的一个新村里,相当难找,附近居民倒很熟悉:“哦!就是那个法庭,打官司讨债的……”在第一审判庭外,一些当事人沉默地坐在长椅上。在紧闭的大门里,面对一堆棘手案件的女法官,是“铁女人”吗?推门而入,穿着制服的秦玲妹娇小秀美,语声轻柔。 的确很难将面前的秦玲妹与她的雅号“冷面法官”和“办案女状元”联系起来。秦玲妹并非科班出身,当年祖孙三代挤在石库门七、八个平方的小间和直不起腰的阁楼里,秦玲妹连一张做功课的桌子都没有的时候,她根本没想到日后她会做法官。初中毕业后她被分配到技校读电工,1984年机缘凑巧借调到法院工作,以后就留下来,做了近十年书记员,近十年助审员,后来当法官。当初我想,假如在工作中没有成绩的话,就不会被人重视。我很内向,胆子小,不会夸张地去表现自己或者去拉关系。平时话很少,开庭时要讲话,讲呀讲,常常回家累得话也不高兴说了。我的性格还是比较适合当法官的,不会因为交际少而觉得生活无聊。我凭实力,也相信自己有能力。至于拼命做了以后会有什么结果,当时并不知道。 我非常喜欢法律专业,办起案子来得心应手。我办案不会受外界影响,心态很好,不会因为跟哪一方关系好就瞎来。人家请我吃饭我也不去,去了要帮这个帮那个就很麻烦,而且我非常不喜欢坐在那里(跟别人)吃饭。我坚持保持中立,所以心里比较踏实。秦玲妹近视度数达500度,可奇怪的是她在上班时间从不戴眼镜。有的当事人在开庭后再来找她,她就不“认识”人家了。这可以作为她跳出纷繁的人事之外的一个有趣的注脚。 秦玲妹以一种单纯的心境投入工作。以前没有房子的时候,一家和母亲同住,老人帮着她照料女儿。女儿特别乖,成绩也好,不要她多操心。尽管经常要出差,有一次为了办案甚至来不及见病重的父亲最后一面,尽管常因工作繁忙而顾不上陪陪女儿,但她坚持下来了。她超负荷地工作着。受案伊始,通知、传票等有送达双方当事人;找当事人谈话,对案情做周密的调查;开庭后,要写法律文书结案报告……仅从1995年到1998年,由秦玲妹审结的各类经济纠纷案件高达965件,平均每年审结240余件,而一般人几乎很难超过百件,更重要的,其中没有一件被上级法院发回重审,或因适用法律不当被改判,真正做到了公正与高效的统一。从那时起,她获得了许多荣誉,多次参加模范事迹宣讲团巡回演讲,听者甚众。 我取得了这么大的荣誉,事实上对我的工作环境、生活环境并没有带来改变,我原来怎么样现在还是怎么样。家里人搞不清楚我到底有多少荣誉,一方面我不多说,另一方面我也没有利用我的地位为家里人“做贡献”,让他们重新上岗什么的,所以他们不觉得我有多少了不起。在法院里也一样,从来不觉得飘飘然、高人一等。我自我感觉不好,我的朋友说:“你为什么要自我感觉不好呢?”是呀!我觉得我性格不太好,有点压抑,所以特别希望女儿外向一点、活跃一点。 秦玲妹现任审判庭审判长,类似于业务主管,不再接新案子,主要是复审别人办的案子或审理疑难案件,责任更重了。 当选为市人大代表后,她很希望能很好地履行代表应尽的职责,但目前还有些无从下手的迷茫感。前阶段“非典”流行时,有不少人向我提出,某幢高层里很多单元都是出租给外地公司办公的,进进出出的都是外地人,也不知道是不是来自疫区,希望能到人大去反映一下。我是做法官的,要遵循法律规定。私人房屋出租是人家的权利、自由,又没有法律规定不准租给外地人,我不能瞎反映。怎样恰当地履行好代表职责,有时候觉得蛮难的。 平平淡淡做人,踏踏实实工作是秦玲妹所信奉的准则。她说,除了工作现在最关心的是女儿,“女儿的未来就是我下半生的事业。”孩子即将中考,尽管老师说考取位育中学问题不大,但她还是有点担心。 做自己真正喜欢的工作,过自己想过的生活,这样的人生才是充实、合理和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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