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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天动地》
2006年12月4日 13: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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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方电影频道12月10日起19点档3集连播

  创作说明:本剧是国内首部描写我公安干警侦破偷盗古墓案件,打击犯罪分子,追缴国宝文物的电视连续剧。

  一宗宗触目惊心的案件撕开了现实生活的伤口,展现了我基层公安人员与犯罪分子斗智斗勇的精彩过程。同时也揭露了盗墓犯罪分子内部鲜为人知的黑幕。

  创作宗旨:中国是一个文物大国,改革开放以来,一方面党和政府为了保护文物,颁布了一系列法律,投入了很大的人力物力。另一方面,我国的文物又在经历一轮新的浩劫,盗墓,盗窃,贩卖走私文物的案件层出不穷,造成大量的珍贵文物流失,令人痛惜。文物战线的公安干警们与利欲熏心的犯罪分子之间的较量也更为激烈。本片就是通过描写几件文物案件曲折复杂的侦破过程,一方面讴歌我公安干警锲而不舍保护和追索国家文物的职业精神,另一方面也要通过此片唤醒社会各界保护国家文物的爱国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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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安佛寺盗佛案

  我国西部某省南隍县是一个文物大县,近些年来,盗掘,盗窃,贩卖文物等案件十分猖獗。犯罪者中既有愚昧无知的当地农民,又有颇具反侦破经验的犯罪老手,更有凶险残暴的亡命之徒。县公安局刑警大队文物组凭借自己的聪明才智和丰富的侦破经验屡屡破获了这些错综复杂甚至扑朔迷离的文物案件。  

  南隍县东郊有一个偏僻的龙骨村,龙骨村里的安佛寺里有一尊魏晋时期的石佛,重达一点五吨,伟岸巍峨,栩栩如生,属于国家一级保护文物。可是这天早晨,村民们发现保佑这方水土长达几千年的石佛竟然在一夜之间不翼而飞了!

  文物组的同志们在现场没有发现犯罪嫌疑人的任何蛛丝马迹,唯一的线索是这群犯罪分子竟然在偷盗大佛前,曾虔诚地给大佛供奉上香,保佑他们盗佛成功!这是一群什么样的罪犯呢?文物组推断可能是团伙作案,有大型交通工具,并且本地人作案的可能性比较大。围绕这三个推断,同志们开始了缜密而又漫长的摸排和侦查。

  在侦查过程中,线索一个一个涌现,又一个一个被排除。由于龙骨村地处偏远,落后贫穷,村民有的愚昧,有的贪婪,还有的村民和走访干警讨价还价,要求民警先帮助他教育自己的女婿然后才肯提供线索,诸如此类令人苦笑不得的情况屡屡发生,造成调查取证工作变得异常艰难曲折。

  经过一段时间的辛苦工作,干警们终于发现了两条非常有价值的线索,一是本村一个叫狗三的两劳人员嫌疑很大。另外,有村民反映,曾看见一辆盖着帆布的东风客车在村里出没。文物组先开始根据村民记忆里帆布上写的字开始排查,一查查出了一百多辆车,可是在调查这些司机的过程中,却又遭遇到很大阻力,这些司机由于很多是属于公车私用,还有的出于别的私人目的反复地和干警们兜圈子,最后虽然在干警们或严肃或耐心地说教下都坦白了当夜的行踪,但是却没有一辆在案发当天去过龙骨村。

  追捕狗三的干警们就更加辛苦了,蹲坑守候,四处查找了很长时间都没有结果,终于有一天,邻乡的派出所在一次抓赌行动中发现了狗三,却被狡猾的狗三逃脱了!文物组立刻在狗三逃脱的现场周围紧急布控,严密搜查,最后终于发现狗三藏匿于邻村一个相好的寡妇家。但是在抓捕行动中却遭到了狗三的负隅顽抗,狗三甚至用寡妇作为人质企图再次逃脱,搞得寡妇非常伤心。干警们临危不乱,斗智斗勇,终于抓获了狗三。

  狗三找到了,千辛万苦。文物组又经过连续几天几夜地提审,狗三终于交代了自己的问题,但是却是别的犯罪案件,狗三与盗佛案三毫无关联。

  案件侦破陷入僵局,东风汽车司机却令人兴奋地自己来到了文物组,经过调查,当天他确实运煤经过龙骨村,车上的帆布是借朋友的。司机本人完全没有作案嫌疑,不过司机倒是提供了一个非常有价值的线索,司机说,当天他经过龙骨村时,发现村口停着另一辆东风车,他以为对方的车出了故障,还主动搭讪要求帮助修理,却被对方一口回绝,虽然记不清车号,但是却清楚地辨认出对方的口音,是邻县高垆乡口音,而且绝对不会听错,因为他刚离婚的妻子就是高垆镇人,那种腔调太难忘了。

  高垆镇是远近闻名的石雕镇,满街满镇都是石雕工艺品。文物组一到高垆镇就嗅出了这里不同寻常的味道。这里的人长期和古玩石像打交道,几乎每个人都懂文物,甚至贩卖过文物,街上的行人看上去都显得阴险而狡诈。文物组一方面在当地警方的配合下进行摸查,另一方面又化装成买高档石像的大款商人正面寻找和大佛有关的各种线索。但是,没想到的是,正是警方的这一行动险些导致大佛从此在人间消失。

  偷大佛的人果然是高垆镇的人,为首的是石匠张宝玺。张石匠是偶然到南隍走亲戚,发现了那尊璀璨夺目的石佛,并萌生了盗卖的念头,由于石像太大,张宝玺便秘密地寻找到各种帮手,并制定了详细的盗佛计划,但计划执行地并不顺利,张宝玺是个老实巴交的小石匠,他找的帮手却都是些地痞流氓,他们根本不把张宝玺放在眼里,偷盗的过程于是一波三折,内讧不断,最过分的是他们竟然由于工作不认真,在搬动大佛的时候把大佛活生生摔碎了!搞得张宝玺哭死的心都有。心情一直不好。现在,摔碎的大佛就藏在张宝玺家的院墙下。

  摔碎的大佛不值钱了,张宝玺心理明镜似的,可是他那帮地痞流氓帮手却不信,逼着张宝玺尽快把大佛出手。就在张宝玺蠢蠢欲动准备联络买主的时候,几个看似大买家的陌生人出现在镇上,四处张扬着要买上等石佛。张宝玺跟踪了这几个人两天,回家就哭了,和老婆说,公安来了。老婆骂他平常不好好学习普通话。

  其实,张宝玺并不确定他看到的人就是公安,但是张宝玺却打定主意,这个石佛永远不卖了,就埋在地里。

  化妆成大买家的文物组干警们在明察暗访好多天后没发现石佛的下落也准备撤了。文物组之所以如此张扬的买石佛有两层含义,如果罪犯警惕性低,真的出来接头那再好不过,如果罪犯智商比较高,那么也可以震慑他们,以保证石佛不会轻易外流。等文物组一撤。罪犯以为风声过了,一定会自己跳出来寻找买家,不是为卖,干嘛去偷,难道真的是景仰伟大的魏晋文化,而将石佛据为己有?

  文物组的判断没错,可是,他们却不知道,石佛已经不值钱了,所以,张宝玺根本不打算出手了。张宝玺目前的工作是在家里辛勤地挖一旦东窗事发用来逃跑的地道,而且,已经挖了300多米长,直通村外。

  地道还没挖成功,张宝玺的同伙就找上门开会了,大家平常都好赌好嫖,经济状况每况愈下,于是再次逼着张宝玺把石佛出手,张宝玺苦口婆心,帮手们一再坚决。其中一个叫桂四清帮手是个老地痞,威信最高,由于最近赌博损失巨大,债主追得很凶。因此,要卖石佛的态度也最为坚决。虽然张宝玺一再地劝告他警方可能已经掌握了他们的犯罪事实,桂四清还是一意孤行,并决心亲自去外地联络买主,为防止张宝玺偷卖石佛,桂四清还专门再分配一个帮手在张家监视张宝玺。可怜张宝玺,地道快竣工了,却丧失了使用权。

  桂四清在北京很顺利地联络到买主,并带着买主回到了高垆镇,经过大家的反复试探和考验,一致认为是真的买家,于是商量好了交货的时间和地点。

  其实,桂四清一到北京就进入了警方的视线,在文物组驻扎高垆镇的那段时间,中国境内所有文物交易地的公安机关都得到了关于石佛的协查通报。桂四清领回来的买主就是文物组的队长庞为民。

  交货当天,包括张宝玺在内的六名案犯全部被文物组当场擒获,并很快交代了犯罪事实。

  文物组在张宝玺家的一个垛着秫材的院墙下,挖出了5块形状不同的奇怪石头,经辨认,拼合,这几块石头正是安佛寺大佛的粉碎体。

  大石佛的破碎,给国家造成了无可弥补的损失。

  几个月后,当地高法一审判决主犯张宝玺死刑。

  二战国墓盗墓案

  在文物组竭力侦破大佛案的同时,一宗更为恶劣的盗墓案却在悄无声息地发生。

  安凤山是文物圈里有名的文物黑手,曾组织和参与过多起大型盗墓活动,这次他又组织人马来到了南隍县,他盯上的是地处南隍县境内的商周时期的一座王陵。

  安凤山原本想盗的是徐州的元王陵,并做好了一切准备工作,就要开工的时候,突然冒出了另外一批当地的盗墓贼,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徐州的盗墓贼要求安凤山和他们分赃,安凤山不干,结果发生火并,安凤山仓皇逃窜,来到了南隍县。

  安凤山在南隍县逡巡了一段时间,对觊觎已久的王陵做了细致周到的研究,确定墓里肯定藏有大量珍贵文物,却由于公安局打击文物犯罪的力度非常大,迟迟未敢上手,直到国庆节期间,安凤山才认为机会来了。

  首先是搭建班底,安凤山开始从全国各地召集他的人马。这些人各司其职,互相之间也不认识,当他们陆续抵达南隍县后,一出特大盗墓案上演了。

  第一天上场的是风水先生吴三,他的工作是根据陵墓所处的历史时期的风俗确定墓穴的具体位置,勘查清楚之后,做个标记然后连夜乘车走人。

  第二天上场的是洛阳铲专家乔老爷,乔老爷家里三代都靠洛阳铲吃盗墓这碗饭,乔老爷的功夫很高,五十铲内必定发现墓门的具体位置,从不失手,这次也不例外。

  第三天上场的是爆破专家朱麻子,朱麻子在坟冢上找到乔老爷做好的标记,挖洞埋好炸药,炸药一响,地表只有一个直径几公分的小洞,地下却炸出一个可以容纳两三个人的大洞,更匪夷所思的是这个大洞正好不偏不倚地位于墓门旁边,既利于挖掘,又不致让墓穴塌方。

  接下来几天的夜里,安凤山便领着刘昌平和刘永父子俩开始了挖掘的工作。安凤山不下墓,守在洞口望风,刘氏父子是力工。

  墓门终于打开了,一件一件国宝出土了,大多是青铜器,安凤山喜出望外,不过还是装作极为不满,为了少给刘氏父子些劳务费,他顺口对二人说,这些青铜器已经卖不上好价钱了,如果有金缕玉衣就值钱了,说的二刘心里一动,因为果然有金缕玉衣,只是他俩没有拿上来给安凤山,他们看见上面的金丝银线估摸着能值大钱,就想留着自己卖。安凤山发现二人神色有异,问是不是还有东西没挖出来?刘昌平对天发誓说,肯定没有,不信您自己下去看,安凤山是断然不敢下墓的,下去了这二位爷估计就不会让他再上来,二位爷也盯着他手里的青铜器呢。安凤山卷着青铜器匆忙离开了南隍县。第二天刘昌平和刘永兴高采烈地挖出了事先埋好的金缕玉衣回到了周县老家。

  刘昌平和刘永本是两个地道的农民,虽然帮助别人挖过不少墓,可是对于文物一行却知之甚少,这次弄了个金缕玉衣这么个玩意,两人倒犯了愁,不知道该卖给谁,又该卖个什么价。

  刘永比他爹多读了两年小学,知道知识就是力量,跑到县城书店买了些关于文物的书,两个人刻苦攻读起来,有不认识的字还让刘永的儿子查字典,终于找到了关于金缕玉衣的介绍,不过书上写金缕玉衣是无价之宝,无价之宝是多少钱,又有谁能出这么些钱,两个人不禁又犯了愁。刘昌平费尽周折找到了一个叫三哥的人。

  三哥原本是靠绑架勒索混饭的残暴之徒,最近才吃上文物这行,虽然起步晚,但野心很大。三哥见了金缕玉衣很喜欢,但却不想给刘氏父子钱,就盘算把金缕玉衣弄到手后,再把刘氏父子弄死。身边有懂文物的进言,说诺大一个王墓,肯定不止出土一件金缕玉衣。但刘氏父子却矢口否认还有其他宝贝,三哥眼珠一转说,你俩领着我再去挖一趟,不去不行。

  几天以后,刘氏父子领着三哥再次来到南隍王陵,经过仔细挖掘果然又挖出几件宝贝,父子俩想故伎重演,又留下了几件宝贝准备私吞,三哥何等角色,让两人脱光衣服,领着他亲自下墓勘查,两人无奈交出藏匿的宝贝,三哥不动声色爬出了墓洞,回身把正要出洞的刘永一脚踹进墓里,然后吩咐身边人说,活埋。刘氏父子看着纷落的黄土,开始大叫救命。

  刘氏父子的叫喊声惊动了附近的村民,不一会一群火把就逼近了古墓,三哥一看形势不妙,领着手下人携着宝贝跑了。

  文物组亲自把奄奄一息的刘氏父子救出墓洞。并连夜展开突审,但刘氏父子却拒不交待犯罪事实,开始谎称是不小心失足落坑。后来虽然交待了盗墓的事实,却始终不肯交待雇主是谁,再后来交待了雇主是谁,天南海北查了一通却证明是说谎。文物组非常焦急,怕时间一长文物就会流失,便设计放跑了正在医院治疗的刘昌平,并放出风声说有钱就能把刘永买出来。谁知刘昌平并没有像文物组推断的那样去寻找三哥,而是秘密回到老家,起出以前藏匿的文物,准备潜逃到南方当大款养小蜜。文物组只得再次把刘昌平抓了回来。倒是刘永听说父亲准备抛弃自己和家人潜逃的消息后,

  一咬牙主动坦白了和三哥盗墓的事情,但是第一次盗墓的事却绝口未提。

  抓捕三哥的过程阻力重重,三哥的真名字真住址谁也不知道,而且上次案发到现在的一段时间内,三哥和任何人都没有联系,警方的多次排查都没有结果,抓了很多嫌疑人却都不是三哥。正当文物组一筹莫展之际,从外省传来一个好消息,外省警方在破获一起卖淫嫖娼案时,发现一个小姐的胸罩里藏着两颗玉片,和刘永描述的金缕玉衣上遗落的玉片非常相似。文物组立即赶往外省,果然有重大收获,这个小姐正是三哥的姘头之一。

  通过这个姘头,警方摸到了三哥的落脚处,但三哥身上负案太多,不得不负隅顽抗,最后被警方不得已当场击毙。文物组也胜利地从三哥的住所起出了大量没来的及出手的文物。

  虽然抓住了三哥,但文物专家提出了疑点,既然能从南隍王陵中挖出金缕玉衣这样的王族宝贝,说明陪葬品绝不仅仅只有目前缴获的这一点东西。文物组再次勘查了盗墓现场,发现王陵实际上被盗两次。

  再次提审刘氏父子,父亲刘昌平为了争取减刑坦白了第一次盗墓的前后经过。

  文物组立刻拟定了抓捕安凤山盗墓团伙的具体计划。由文物组的一名干警装扮成香港来的文物贩子,和安凤山取得联系,表示要生坑取货,即买主跟着盗墓者到盗墓现场买文物,以保证文物的品相完好。安凤山答应了,但天南海北的几次接头安凤山都谨慎地没有露面,文物组只得耐心地等待,以取得安凤山的信任。终于,在一次约定之后,安凤山出现了,但文物组并没有立即抓捕安凤山,而是计划通过安凤山放长线钓大鱼,将整个盗墓团伙一网打尽。文物组继续和安凤山谈交易,双方约好时间,准备盗挖南隍县的另一个王陵。

  和第一次盗墓一样,那些能工巧匠们陆续登场了,接着就陆续落网了,最后安凤山也顺利被文物组抓获,一起特大的盗墓案就此破获,遗憾的是第一次盗取得那些国宝却早已被安凤山出手,流失到海外。

  几年后,经过国家公安部,外交部和文物部门的协力追讨,这些国宝又安然无恙地回到了祖国的怀抱。

  三博物馆盗窃案

  南隍博物馆座落在风景秀丽的离江岸畔。一天深夜山间的小路上出现了两个不速之客,径直朝山下的博物馆走去。

  第二天上午,南隍县刑警队突然接到南隍博物馆报警电话,称昨天夜里馆藏文物被盗。文物组立刻赶赴出事现场。在博物馆的仓库里,文物组发现库内的二号和三号文物箱被撬,作案工具是一把中号的管钳,同时在现场的木箱上和窗外的地上发现了犯罪分子的指纹和和脚印。据博物馆的同志讲,丢失的文物中有一件国家一级文物——战国时期的铜鼑,而且鼑上文字还记载了一段非常有考古价值的历史。县公安局领导感到案情重大,立刻封锁了县城通往外地的所有通道,并在全县进行了排查。几天过去,没有发现一点犯罪嫌疑人的踪迹,文物组陷入困境。偶然得到了有关水路的信息,文物组直奔离江小码头,经过一番曲折的调查,终于找到了那天夜里搭乘犯罪嫌疑人的船,并找到了一只遗落在船上的手电。据船主说,那两个人上了康平镇码头,就一去不复返。侦破组立刻赶到康平镇,分头细查,然而那两个人的踪影全无,线索又一次中断。

  文物组从那只船上捡的手电上查到了犯罪人的指纹,并通过分析,锁定了罪犯可能是扶风县一带的人。文物组赶到扶风县,才发现扶风县的将军庙也被盗了,作案工具仍然是中号管钳,但遗憾的是发现庙中文物被盗时已经事过数天,失去了追查罪犯的最佳时机。文物组认定博物馆和将军庙偷盗案,为同一伙人所干。

  南隍县公安局接到公安部的紧急通告,南隍博物馆所丢失的青铜剑已在境外拍卖市场出现。文物组感到巨大的压力,他们在及其困难的情况下,排查了扶风县所有的旅店。在一个小旅店里,一位服务员告诉他们这里曾经住过两个可疑的人,登记住宿的身份证是陈树民。文物组派人返回南隍县,在县某旅馆的登记里,也发现了陈树民的登记。文物组立刻锁定陈树民既是犯罪嫌疑人。文物组立刻前往身份证所在地北源市,查找陈树民。当找到陈树民之后,办案人员心凉了半截,原来他是一个腿有疾患的残疾人。陈称他的身份证半年前丢失了。这使文物组又一次陷入困境。

  文物组决定排查小偷,找到那个偷身份证的人。小偷们声称偷的身份证谁也不留,一般都扔了。线索又断了,文物组只得到监狱去查犯人挡案。在查阅中,他们发现了一个叫许建军的人,曾经因盗卖文物入过狱,现在已经刑满释放。文物组找到了当地派出所了解许建军。据派出所讲,许建军释放后一直很守法,平时不大出门,日子过得挺清贫。他们与许建军接触,许建军说自己受了政府的教育,早已洗手不干了。正当文物组为难之际,市局传来消息,某单位财务室被盗,罪犯用的工具也是中号管钳。在丢失的物品中,半条台湾产的红树牌香烟引起办案人员的主意,这种烟在大陆是没有销售的,所以找到抽这种烟的人,便可以锁定罪犯。时过不久,某街道就有人反映一个叫老张的人抽过这种烟。文物组立刻出动,将老张带到派出所。原来老张是个捡破烂的老头,据老头讲,烟是他从一个孩子手里骗来的。红树牌香烟出现了,这说明罪犯距这个街道不会太远。文物组经过调查,发现一个刑满释放的丁长贵嫌疑很大。在当地派出所的帮助下,很快就取到了丁长贵的手印,经过鉴定丁长贵的手印正是博物馆作案现场留下的手印。真相大白,公安局立刻拘捕了丁长贵。

  在拘留所丁长贵百般狡赖拒不认罪,在文物组的努力下,终于撬开了他的嘴巴。

  当警察赶到另一个犯罪嫌疑人张清华家里时,张清华已经出走,不知去向。文物组稳住阵脚,进一步控制丁长贵,时隔不久,张清华终于给丁长贵来电话,约他去洛平市卖脏物分钱。

  文物组在争取了丁长贵之后,带着丁长贵赴洛平市抓捕张清华。途中队长总觉得事情有些蹊跷。他听丁长贵说,介绍丁长贵和张清华相识的正是许建军,便产生了极大的怀疑。队长立刻决定兵分两路,自己赶回了北源市。然而当他来到许建军家时,闻已经不在了。这更坚定了文物组的推断。

  队长根据许建军出行的时间,判定罪犯一定去了南方。文物组赶到了南方,在当地公安局的配合下,直奔小鱼村沙坝。

  此时,许建军和张清华带着国宝青铜鼑经过长途跋涉已来到沙坝,当他们联系好渔船准备偷渡时,才发现公安人员早已在船上恭候他们了。罪犯跳海逃跑,文物组紧追不舍,最后终于将罪犯擒获,追回宝鼑。

  四双塔失踪案

  南隍县马沟村外的深山老林里,有一座古庙,经年失修,早没了香火与人气。庙外驻立的两个人高的石塔却完好如初,但由于它的表面覆盖着厚厚的黄土,所以当地人根本就没有把它们放在眼中,认为那不过是可有可无的摆设罢了。只有县文化局考证过这石塔是金代文物,就派了一个当地叫高老汉的人负责看管一下。此时期,还是上世纪九十年代中后期。

  春天的某一夜里,起了沙尘暴,高老汉担心石塔被风刮倒了,想去看看,他儿子说这么大风,刮倒了就刮倒了,是天灾不是人祸,你没有任何责任。高老汉就听从了儿子的建议,没有去看石塔,躲在家里不出门。只是他远远地听见有重型卡车滚过山沟的声音。

  一辆后箱密闭的卡车停在沙暴中。司机王福林倦在驾驶室里困觉,睁眼看外边看不清楚,只听得人声嚷嚷,都骂妈的这鬼天气。有一个声音说,没有这鬼天气,咱们还不能这么大声干活儿呢。

  一夜风过后,天净日出。护林员老刘按惯例,走上巡山的道路。他走过一个山坳时,不经意抬头瞟了一眼,没在意,又低头匆匆赶路。可走两步,还是觉得不对劲,又抬头瞟了一下山坳正对面的半山坡,觉得那山坡上发生了变化,但又一时看不出来。老刘眯着眼睛瞅了半天,终于找到别扭的原因,原来半山坡上的双塔,现在只剩单塔了。老刘大异,跑到石塔看守员高老汉家去报告。

  高老汉家住本村,离石塔有三公里多远的路程,他听说石塔不见了,起初还真以为是风给刮倒了,就埋怨儿子。儿子说你去看了,也拦不住风,不如你趁此机会向城里文化局要维护经费,这笔钱拿来我好去买辆屁股上冒烟的小摩托车。高老汉骂了儿子,担心着石塔,就跌跌撞撞地跑到石塔处,看见只剩一个石塔,另一个不见了,以为刮倒滚下山去,可山上山沟地到处找,没有找到,高老汉顿时双腿发软,跌坐在地上,哭叫起来,老天爷,这怎么得了,这大山沟里,一座大石塔怎么能好端端地不见了?难道它真长了脚自己跑了?

  高老汉慌忙跑到附近林场的一个护林点,想用那里的电话报案,无奈护林点没有电话,只有一部电台和分场总场对频道联络。可不知咋了,护林点的人喊破了嗓子也和外界沟不通。高老汉只好步行20公里向乡里赶,乡里离县城尚有70公里,有班车往返。高老汉气喘吁吁赶到班车点,已近傍晚,只好托返回县城的班车司机捎话给公安局。

  班车进县城时,另一辆坐满人的白色吉普车和那辆后箱密闭的重型卡车正在出城。在一个油品检查站的关卡前,一个检查人员随意盘问起来:车上拉的什么?司机王福林旁边的车主不慌不忙地说:饲料。检查人员小郭去摸了一把大卡车后箱,果然摸出一把锯末样的东西,便放行了。

  班车司机等乘客下完后,一身疲劳的回家,吃完夜饭,才想起高老汉委托报案的事。班车司机老婆说,又不是杀人案,山里丢了一个石柱子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便要班车司机等天明了再去。班车司机还是觉得不妥,便去到县公安局,找到值夜班的民警,说山里有一个石柱子丢了,要公安局派人去看一下。班车司机传话没传清楚,值班民警也就没有在意,等第二天上班时,才去向刑侦大队的马副大队长说了一下情况。副队长觉得这石柱子既然长在古庙外,一定与文物有关,便要专管文物案的文物组下去看看。

  文物组到了乡派出所,被一个民警带着先去找高老汉。一行人翻山爬坡,走了大半天,才走到高老汉家。高老汉正在打骂自己的儿子。儿子一看有来人,便犟头犟脑地说,石塔又不是我偷走的,你打我做啥。阎组长拉开高老汉,要他带路去看看现场。

  现场谈不上惨不忍睹,除了少了一座石塔,别的都没变。加之昨夜一场沙尘暴,早将地面刮得一干二净,没有留下车痕脚印。但文物组还是从山沟里发现四块八公分厚、三米长的大板,显然是用以担在车上往车上运石塔;有一个架子车的车厢,当地农民不用,嫌笨重。文物小组成员查看了剩下的那座石塔,颇为精美,这才感觉这案子不可小视。

  文物组阎组长派组员小张小常留下,到附近调查一下,自己带小李返回县公安局,去向刑侦大队主管文物工作的马副队长作了汇报。副队长一听之下,也觉得蹊跷,好端端的一个立在荒野的石塔居然会被人偷走,可见其价值一定不小。副队长向专管刑侦的白副局长请示工作,白副局长会同文化局的一位副局长,带着副队长、文物组长和组员小李再返现场。

  另一边,组员小张去了护林点,找到护林员老刘了解工作。老刘回忆,在沙尘暴来之前的头一天,他过山坳,那两座石塔都好端端的仍在,隔了一天风沙,第三天再去,就发觉不对头了。组员小常呆在高老汉家,专门询问高老汉的儿子,因为就目前看来,他似乎有偷盗的便利和嫌疑。高老汉的儿子因为自己头一天的多嘴,结果被人当成嫌疑,很生气,招呼也不打,跑到城里打工去了,这让小常的工作无果而返。

  在失窃现场,那位文化局的副局长给搞公安的武行们讲解了这石塔的历史和价值。文物组长和组员们自惭地笑道,自己虽然搞文物破案,但真正对文物的知识还是一知半解,如果早知道这塔这么重要,我们也不会如此掉以轻心了。

  白副局长当场指示,要文物小组务必尽快破案,最好在这座石塔离开本省之前就完成任务。因为石塔有如此高的文物价值,又如此显眼和庞大,在内地是难以长久匿身的,估计会去广州,再通过广州流到海外,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文物小组深感肩上的责任重大,回局里分析情况,认为是本区人或附近地区的人盗走的可能性大,他们事先经过踩点,摸透了这里的情况才下的手。工作分派下来,组员小李去附近地区要兄弟单位协助调查。组员小张再去林场护林点调查,这一次不能光问护林员,还必须亲自去林中走一遭,看看有什么重大痕迹没有。组员小常则随阎组长去高老汉所在的村里向村民了解情况,这一项工作特别难做。

  小李去了附近的县市,一家家地找到兄弟单位进行协调,有时遇到热情接待,有时则会受到冷落,皆因兄弟单位都有自己的大案要案要办,哪里顾得上一个小小的文物案。

  小张在林场没有问出所以然,只好跟着护林员老刘一起巡林,看看一路上能不能发现什么有价值的痕迹。功夫不负有心人,他终于发现了一个农用三轮车的痕迹,还有人的脚印,小张兴奋不已,采样后就去向组长报告。

  阎组长带着小常进行着更为艰苦的工作,当地农民正在进行抗旱浇地,没有功夫理会他们,组长和小常就到地头,人们不说,就主动帮着干活,等干累了休息时聊一聊。山大沟深,只有步行爬山,晚上走到哪里,就在哪家农户家里住一宿。农户们虽然不知那石塔有多古,但对于村外唯一的那间庙里的菩萨还是挺敬畏的,他们自然不敢随便去庙里替公安拿东西或干活儿。这让阎组长和小常很无奈,只好自己一趟趟来回跑。不过还是有人给小常和组长提供了一些线索,指出了几个曾有贩卖文物污点的人。组长和小常调查了七八个,却一个都不能肯定,案件陷入无进展状态。

  阎组长与小常平时就住在高老汉家,高老汉的儿子跑去县城里后,做起了水果生意,贩水果时就用一台农用三轮车。小张将自己发现的情况与组长一汇报,组长与小常就都怀疑是高老汉儿子监守自盗,他趁着自家老爹不在现场,伙同他人盗走石塔,所用工具就是农用三轮车。阎组长请示刑侦大队,副队长决定对高老汉儿子进行询问。高老汉也很生气,认为自家儿子就是这样的人,要不然哪来那么多钱,居然还做得起水果生意。

  在县局询问室,高老汉儿子有些慌了神,但还是抵赖,等小张出示了他留在林子里的脚印和农用三轮车的痕迹照片时,他才松了下来,主动交待了错误。原来他伙同他人偷伐了几棵树木,卖钱后才做起了水果生意。他没想到公安人员这么快就发现了自己的罪行。文物组长和小张小常哭笑不得,本来办文物案,结果帮林业公安办了一起偷伐树木案。阎组长很懊恼,怪只怪自己把方向找错了,当时在山沟里发现的是长架子箱和长木板,那农用三轮车怎么着都是放不下的。这么显眼的差别居然没看出来。事情过后,他们只好把高老汉儿子交由林业公安对其进行罚款处罚了事。

  组员小李乘坐汽车从邻县回来,路过油品检查站,由于天色已晚,加之他与检查站的检查员小郭是同学,便呆在检查站里歇脚聊天。小郭无意间说起那辆大卡车拉着饲料过检查站的事。小李只一听,并没放在心上。小李回局里后,与组长等人汇合,几人一核计,这件石塔偷盗案竟然没有一点进展。

  县上领导听了文化局那位副局长的汇报后,亲自到公安局询问此事。阎组长和小张小常小李只好硬着头皮进行工作汇报。陪同一起的白副局长听了很生气,严厉批评起来,说本县唯一的古物竟然在我们手上丢了,你们都干什么了?阎组长很窝火,辩解几句,说山里的村民愚昧,不愿提供更多的线索。这让白副局长更恼火,说不是村民愚味,而是你们没有办法,不要将责任推给人家。白副局长当场要刑侦队的马副队长邻头挂帅,支援文物组的工作。

  马副队长与阎组长重新研究了一下行动方案,带人亲自再上古庙去看。古庙破败,石塔只剩孤伶伶一个了,看来上次犯罪份子作案前是作了充分准备的。马副队长安排下去,小张小常小李分头去各个乡镇和县城的旅馆调查,看看最近有没有陌生人长住,以防偷盗人踩点时留下痕迹。组长随副队长再去走访老乡。这时,县城发生了命案,刑侦队缺人手,临时又将马副队抽调了回去。阎组长这次不敢大意,独自一人又一家一家开始细访。

  小常在县城一家私人旅馆里发现了三个来自内蒙的人长住过十来天,时间正好是在石塔被盗前后。小常从旅馆里抄写了这三人的身份证号码,发现他们来自同一个地方。小张小李也在各自的范围内查到另有几人长住过,时间上也正好吻合,但他们来自天南地北,要查肯定很费周折。

  在山沟里的阎组长,终于从一个农民嘴里得到了一条消息。那农民说他曾在古庙里发现了一个会叫的小东西,把他吓了一跳,他考虑到此物是菩萨面前的东西,他不敢拿,便将它藏在了菩萨的座位下。此事他一直憋在心中,不知道那会叫的东西是个啥。阎组长大喜,说破嘴皮,终于说动了这个农民带他前去,取出了那东西。阎组长一看,原来是个BB机。当时这玩意儿很高极,对于西北这个小县来说,只有极少数的发了横财的包工头才有。当地的农民真是见都没有见过。阎组长如获至宝,也学着农民冲菩萨磕了三个头,拿走菩萨座位下的BB机回局里研究去了。

  小常小张小李都聚拢了回来,为这一发现欣喜不已。一组人买了电池,重新查看BB机内容,留言除了一个姓雷的人,从广东省沿海某市打来的要求回电的几个电话而外,其余什么都没有。看来这是一个老熟人留的。此人在广东,只要找到那所留的几个固定电话,就会找到突破口。白副局长也很兴奋,决定兵分几路,前去调查广东固定电话的事。

  终于有了一些进展,一组人劲头足足,不想却在此时传来噩耗。

  高老汉这次亲自搭班车赶来,几经周折才找到县公安局的大门。他着急,说不清楚,被门卫拦在门外。高老汉只好大呼要见阎组长。阎组长与组员将高老汉带进屋内,准备告诉他好消息。高老汉喘着粗气说,我这里有一个消息,那剩下的石塔也被盗了。这一句话,将全组人都吓呆在原地。

  从白副局长到马队长,再到阎组长和组员,全都像被抽了耳光一样,被罪犯嘲笑了一把。白副局长亲自带队,连夜赶到现场。这一回,罪犯虽然胆大包天,但也来去匆匆,在破庙门外就留有与上次同样的木板,还有许多植物粉末。又多亏夜里下了一场小雨,几寸厚的尘土上,车辙十分清晰。为了保护现场,他们自己先拍了照,并用卷尺量了车辙车轮内外距等。他们又将植物粉末取样带走。然后一行人驱车沿着重型卡车的车辙追去。在分路口,卡车似乎朝东向县城方向而去,但公安人员断定不大可能,估计罪犯一定会朝北或朝南出省。白副局长和组员小张小李向北,马副队长和阎组长以及组员小常向南。可他们一路调查,沿途没有发现有人见过这辆卡车。

  那时候,与前面同样型号的卡车和白色吉普车正在通过县城的油品检查站。检查员小郭当班,他看了一眼驾驶员王福林,又例行公事地问:车上什么货?王福林身边的车主说:饲料。小郭上前摸了一把,还是那种像锯末的植物粉末。小郭放行,这一次,他下意识地盯了一眼车牌照。

  白副局长一行人和马副队长一行人都返回到了县城,看来,这狡猾的罪犯一定是堂而皇之地穿县过城。就在大家气恼、一筹莫展时,一线转机出现。那位私人旅馆的小老板这次留了一个心眼,主动打电话找小常,说那三个内蒙人又在他的小店里住了好几天。小常立即赶去,责备小老板为什么不早告诉他。小老板只好说他生病在家,没有过问旅馆的事,今天刚上班查看住宿登记表时才发现了这一情况。小常很失望,但还是感谢了小老板,无功而返。看来,这三个内蒙人前后都与石塔被盗有关。白副局长由此断定,此次盗窃与上一次是同一伙罪犯所为,可并案侦破。白副局长布署,由马副队长带小李去广东,阎组长带小张小常去内蒙,一来看看那固定电话到底是谁家?二来看看那三个内蒙人的真实身份。

  小李回家收拾东西,路过油品检查站,便去看望自己的同学小郭。小郭听说了小李工作上遇到的麻烦,突然记起来,又说起那辆大卡车过检查站的事。这一回一下提醒了小李,小李赶紧将小郭拉到了县局里,让小郭辨认那取样回来的粉末,看看是不是相同的东西。小郭虽然一时难断定是一样的东西,但手感是一样的,这让大家感到十分兴奋。小郭记得那车牌号:豫K3632X号。虽然末尾记不清,但这已是重大线索了,这辆车的牌照是来自于河南南阳。

  白副局长临时改变计划,决定由马副队长带小常去内蒙,小张一人去广东,小李跟随阎组长去河南南阳。白副局长自己坐镇总部指挥。

  马副队长与小常到了内蒙那三人的身份证显示的地方,一查,这三人早就不在当地了,据说在外打工发了财,已经搬到很远的南方城市里去了,至于具体什么地方,老家也没人知道。既然此案与广东走私有关,马副队假设这三人一定是搬到广东去了。

  小张到了广东沿海某市,语言环境均不熟悉,加之这里物价奇贵,小张所带差旅费有限,只好天天吃方便面。但他还是通过当地公安部门,查到了那几个固定电话的出处,却都是街头的公用电话。再到电信部门查BB机主,原来所留姓名和身份证件都是假的。看来广东这条线要断了。但白副局长指示小张先在广东待命,也许那三个内蒙人就在广东,总有露出尾巴的时候。

  更艰巨的工作在南阳。阎组长和小李在南阳同行的支持下,到交警支队调车档案,查豫K3632X号的车牌,一下查到了不同类型不同尾数的车40辆。这些车分布在南阳地区的十多个县里,而且许多车都外出做生意,找见一辆车非常的不容易。奔波了一周,没有找到几辆车,阎组长和小李觉得这样找进度太慢,决定另想办法。不过他们感到兴奋的是,这一次在现场提取的长架子车厢,在自己老家一带没有见过,而南阳地区这种车遍地都是。经过核计,阎组长和小李认为没有必要查对所有的车,就在街上随便量几类车距。这一量,很快发现只有一种车型符合犯案现场留下的车辙痕迹。目标缩小,不出两天功夫,就将车型锁定,一一查对时间,找到了南阳地区所属的某县某乡的个体驾驶员王福林。

  经调查,王福林自春节后离家出走,未归,时间正与姐妹石塔失盗时间吻合。通过当地派出所工作,发现王福林在当地县城的租住地。于是实行监视,但王福林接连好几天都没有在租住屋露面。就在大家焦急之时,王福林却自动前来自首了。原来公安干警的这些措施早传到王福林的耳中,强大的压力使他坐不住了。

  这一重大进展鼓舞着阎组长和小李,他们通知了白副局长。白副局长亲赴南阳,面见王福林。王福林交待,他是被一个亲戚刘西里找去替一个叫高昌的人拉石材,到了地方之后,他才知道不是拉石材,而是拉石塔。第一次他不知道这石塔的价值,第二次送货到广东后才知道这石塔值钱,于是他有些后怕了,这东西既然这么值钱,那自己就是参与违法犯罪了。他心里不舒服,便偷偷留意起那个叫高昌的老板。有一次高昌用藏在怀里的手机打长途,王福林留了一个心眼,假装盯着手机看稀奇,实则从高昌的反复拔号中,他偷偷从旁边记下了高昌打出去的对方号码,正是广东的号码。还有,本来高昌有一个BB机,但不知落在哪儿了。白副局长和阎组长都会心,看来,这高昌正是犯罪主谋确切无疑。

  案情有了重大突破。白副局长将此广东的号码说给小张,要等在广东的小张继续查一查。另一方面,马副队长带着小常汇师于南阳。白副局长先行回老家总部,留下阎组长一行人,准备对刘西里实施抓捕。大家商量先采取动员政策,让刘西里主动交待问题。

  但刘西里不在家,他家里的老婆很凶,不但不说出刘西里的下落,反而还放狗咬伤了阎组长。阎组长一行人只好又找刘西里的父亲,希望他能劝回刘西里。这样一来二去,一波三折,总算等来了刘西里的电话。刘西里知道自己犯了罪,他不回家,只说写了一份自首书寄到阎组长他们的县局里去了。阎组长一行人决定回总部,汇报完工作后,就专等刘西里的自首书。

  小张在广东,终于查到王福林提供的、高昌曾用手机打过来的电话的所在位置。这一次,这个固定电话不再是公用电话了,但却是一个租住屋里的电话。据房东介绍,所住之人已经走了,连房屋押金都没要就走了。小张懊恼,又慢了一步。

  在老家,白副局长马副队长阎组长们等着刘西里的自首书挂号信,但总不见来。有人担心会不会上了刘西里一家人的当,有人决定再返南阳。就在大家焦急万分时,总算等来了刘西里的自首书。自首书上详细地说明了他与高昌见面的过程以及偷盗过程,也说出了那内蒙三兄弟是参与此事的人,人现在都在广东,至于货物是否出手,他就不清楚了。看来,去广东是本案的关键。

  小张一人已经在广东支持不住了,每天的方便面吃得他一闻见方便面味道就想反胃。白副局长深知穷地方人在广东高物价地方办案的辛苦,于是增派阎组长带小李小常增援小张。小张看见老家来人,激动不已。大家投入紧张地工作。

  目标确定后,马副队长再到内蒙,通过当地公安机关,查到内蒙三人的身份证号上的真实姓名,电告了阎组长他们。

  阎组长受到当地兄弟单位的帮助,找到那家租住屋的房东,要他回忆房客的模样,并到电信部门查了租住屋电话的通话单。由于当时手机用户少,所以通话单中只有少数的几个手机号码,然后再锁定案发那几月的号码,发现只有两个手机号码打进过这个固定电话。他们到电信部门确认手机用户的姓名身份,从显示上看这两人都是广东人。阎组长带小张小常小李上门跟踪了其中一人,结果没弄好,被对方当成窃贼报了案,弄得这几个穷酸的警察哭笑不得。不过这样一来,阎组长有了信心,只要报案,说明这人基本没有问题。那目标就钉在了另一人身上。这人叫万国,不叫高昌,一查是个假名。看来高昌狡猾,早料到这一天,登记手机身份时用了假名假身份。线索似乎又断了。阎组长一行人陷入无功而返的境地。

  就在大家决定北归时,小张突然说,身份姓名虽然是假的,但那手机号却是真的,咱们再去电信部门,查那手机号的通话单,兴许可以从中找出蛛丝蚂迹来。大家又兴奋起来,费经周折,终于从电信部门的配合中,弄来了厚厚的电话单子。这个手机号码在案发期间一共打出打进300多个电话。文物小组一行人把这长达8米的话费单重新归类,复印,一个一个分析,从中找规律找特点,找通话最多,时间集中的。一个一个查,查到南阳和老家附近几个地区的可疑电话,往广东本省的也有几个可疑电话,其中有些电话几乎是一天十几次的通话。

  阎组长立即报告了老家的白副局长,白副局长指示马副队长带着刑侦人员,对南阳和老家附近的几个可疑号码进行排查,终于从中找出两家农民,都是参与先期偷盗行动的嫌疑人。一审问,这两人前言不搭后语,马副队长才知道他们什么都不知道。这两人确实什么都不知道,他们只是被叫去干了几天临工,前后撬走了两个石塔,帮着上货装车,余下的事他们就不知道了。他们也不知道这石塔是干啥用的,以为是帮着公家人干点体力活,得点劳务费。前后干了两个晚上,连带从家里出发的时间,总共就四天劳务,每人得了200百元。这在他们看来,一天50元的劳务费简直就是天价了。

  白副局长很痛心,贫穷让人愚昧呀。还好,这两农民虽然对犯罪事实懵懂无知,但他们还是供出了与他们干同样活儿的七八个人。马副队长连夜审问,又从一人口中知道了雇他们来干活的正是内蒙三兄弟,他们本来长住广东某市,由于犯别的案子,又跑回到河南,现在正躲在南阳市里。白副局长与马副队长一听,大感意外,没想到这狡猾的罪犯就在自己眼皮底下。他们从这七八个人口中,大致知道了内蒙三兄弟的长相。

  马副队长带上精兵强将亲赴南阳,在南阳公安的协助下,摸清了内蒙三兄弟的活动规律,跟踪了他们经常出入的场所,然后各个击破,将内蒙三兄弟分别抓获,其中一人顽抗,大家还经历了一场生死虚惊。白副局长亲自出马,对他们进行突击审问。

  阎组长带着组员们对广东的可疑电话进行调查。有一家是星级宾馆的电话,阎组长要去调查房客情况,宾馆经理出面,决不允许,并把这个寒酸的西北警察轰了出去。阎组长也不生气,没办法,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嘛,何况自己灰头土脸的,实在有碍观瞻。另一个电话来自于租住屋,小张小常赶去,但房东说租住的台湾商人已经飞回去了。还有一个电话来自当地农村,小李跑去,发现那里是个大仓库,并无旁人。小李守在仓库旁边几天几夜都没有看见有人出入,问一卖杂货的农妇和其他村民,都说这个仓库早已废弃。几人回来一碰头,发现这样傻找不是办法,决定静候老家白副局长对内蒙三兄弟的审讯结果。

  在证据证人和白副局长的审问面前,内蒙三兄弟终于抗不住了,交待了犯罪事实,说高昌就是雇他们盗石塔的老板,另一个叫阿华的台湾人是买家,那高昌是河南南阳某县某村人,其家族就是贩文物的团伙。马副队长问BB机上姓雷的是谁,内蒙三兄弟估计应该就是阿华,阿华从未露过面,就连高昌都不知道他真姓是啥,为啥说姓雷,也许只是随便取得姓氏吧。内蒙三兄弟还说,那个叫阿华的买家得到第一个塔后,说要一对才好卖大价钱,于是就有了第二次的盗窃。现在估计石塔还在手上没有出手。

  案情进展到最后关键时期。马副队长带人去了南阳某县某村高昌老巢,抓获了同样曾为文物贩子的高昌的哥哥高全。高全为了替弟弟赎罪,主动打电话找高昌,劝其追回姐妹石塔,并说这一次警察追得紧,弄不好要折在这上面。高昌害怕,打电话给阿华,阿华的手机却一直处于关机状态。

  这一情况被通知到了守在广东的文物小组。阎组长带领三位组员,重新查看那长达8米的电话单子,锁定了案发期间,与高昌通话密切的几个手机号码。他们在旅馆里逐一打过去,除了一个一直处于关机状态,别的都是开机。这样,这一个一直处于关机状态的手机号码就是阿华的无疑。他们吸取了教训,知道手机登记人一定是用假名假身份,于是不找主人,只查阿华手机的通话单子。阎组长心想,只要你阿华是个活人,你就有家人有朋友有固定地址。四人埋在房内,重新查看一个长达10米的话费单子,饿了就啃方便面,终于找出了阿华的固定住所电话。

  同时,马副队长已经在高全的主动配合下,引诱高昌回家将其抓捕。但现在最关键的是,那一对石塔是否还在阿华手上?阿华是否已经将其出售?这一点,连高昌都搞不清楚。高昌交代说,那一对石塔到阿华手中后,她就在积极寻找海外寺院买家。高昌还说,阿华是个女的。

  在广东,阎组长在兄弟单位的配合下,搜查了阿华的固定住所,这里早已人去楼空。阿华一走,案情至此成了死结。

  现在姐妹石塔生死未卜,所有的人都悬着一颗心。

  老家来电说阿华是个女的,这一句话提醒了小李,小李说他在当地农村的那个废弃仓库前守候时,看见一个农妇在仓库旁边卖杂货,也曾上前去询问过她关于仓库的事,近距离看过她。当时小李就奇怪这个农妇气质不俗,心里还以为南方的农妇都这样,现在想起来,可能是阿华装扮的。因为当地别的农妇与她一比,气质上差远了。

  阎组长一边骂小李没眼光一边带人赶紧赶到废弃仓库前,他们通过当地派出所,找到村支书,打开了仓库。仓库里一个大油布盖住了一堆东西,拉下来看,正是姐妹石塔。这突然的收获让文物小组的成员呆了半天,四人才一起扑到塔前哭了起来。汽车开动,阎组长带着组员们归心似箭,将姐妹塔完好地护送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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