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之花语 评“五朵金花——女声新民歌音乐会”
发布时间:2016-5-25 9:51:08 作者:陈海朋(上海音乐学院音乐学方向研究生)
2016年5月2日,由上海歌舞团五位青年女高音歌唱家呈现的“五朵金花”女声新民歌音乐会在上海音乐厅献演。
初看标题中的“新民歌”的一词,或许会带来了些许的疑惑——什么是“新民歌”?民歌究竟怎么个“新”法?如果围绕这一课题进行深究,恐怕又要掉入一场概念辩论的“漩涡”当中。避开学理上的纠结,从作品的情况来看,这里的“新民歌”并不是什么太复杂的概念。相反,有点单纯,也很直接。
此处“新”的体现是通过“旧曲新编”的方式对一些耳熟能详的经典曲目以新的织体、新的和声、新的组合重新进行改编与演绎。当然,稍微考究的话,由于音乐会包含许多创作的艺术歌曲,这点上其实已经超出了学术概念中民歌的范围。但无需拘泥于这些细琐的概念,对于此,不妨做这样的一种理解。这里的“新民歌”所想要展现的是一种“民族的歌”形式与气质,从这点来理解也许能更贴近音乐会所呈现的内容。
五位歌唱家加上一位钢琴家,在声音相对单一与舞台空间较大的情况下,六个人要支撑一场有十七首作品的音乐会而不显得单调,并不是件轻而易举的事情。因此采用不同的组合(独唱、二重唱、三重唱、五重唱)显然是一个在表演形式上增加丰富性、弱化音色较为单一的不错的方式。
可以注意到,作品的选择其实包括了蒙、布依、苗、朝鲜、汉、西北、东北、新疆等数个民族/地区的风格,虽然这些不同民族或地区的风格都被统合到了相对统一的色彩与声音当中,风格之间取得了更多的共性关系,而并不似“原生态”那样具有强烈个性与风格。另一方面,虽然在声音上削弱“原生”所具有的特质,但它们却也因此具有了一种优雅的室内乐气质。这引出了一个很有意思的问题:是否一个具有强烈地方性特质的歌曲(作品),经过削弱个性的同时也获得更大的接受空间?这恐怕是可以不断延展的问题。
就听觉感官上,从《欢乐的中国》的喜悦开场,到《共筑中国梦》的热烈结束,首尾呼应的结构中又历经多次的情绪转折,时而轻快、时而优雅,几种组合形式与不同色彩的交错布局推动着音乐会的进程。
五重唱《咕噜山歌》与《崴萨啰》在音乐上有着较为鲜明织体变化,有着比较大的发挥空间。孟雪与王译琳的《看秧歌》非常生动、活灵活现的表现出东北姑娘俏皮、爽朗的形象(当然二位歌唱家本身就是东北人)。从歌唱表演的角度来考虑,在肢体语言、神情交流、生动性等方面都是本场音乐会重唱作品当中最好的,令人印象深刻。处于压轴位置,由席燕娟所演唱《关雎》深情而高贵,在声音控制、时间律动、情感深度上都有着相当的高度,具有非常强的感染力。
从观众的热情掌声中,我们有理由期待这个组建约两年、历史还不长的团队日后能够进一步带来更多、更丰富的音乐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