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缩的“真实”人生 第31届上海之春国际音乐节闭幕演出
——意大利歌剧《乡村骑士》&《丑角》

发布时间:2014-5-6 16:45:41    作者:曲锐

  马斯卡尼的《乡村骑士》和莱翁卡瓦洛的《丑角》是意大利“真实主义”歌剧最具代表性的两部作品。这一流派的歌剧常以社会底层小人物的悲惨生活遭遇为题材,情节表现手法直白紧凑、情感强烈,注重如实地描绘人生,用激烈刺激的事件来表达作者的情感和爱憎。

  《乡村骑士》的间奏曲是一首非常流行的古典名曲,在音乐会中经常上演。歌剧的前半部分主要讲述的是意大利西西里岛的农村女孩桑图莎在发现了自己的男友图里杜与旧情人罗拉的奸情,与图里杜激烈争吵。图里杜死不认帐,甩手而去。在极度的愤怒之下,桑图莎将这事告诉了阿尔菲奥——罗拉的丈夫。阿尔菲奥闻言发誓要报复图里杜。就在戏剧的紧张度即将达到顶点的时候,突然出现了这段及其宁静而圣洁的间奏曲。这段音乐缓解了歌剧前半部分中聚集起来的戏剧张力,使得歌剧的后半部分得以从容展开。音乐中的内省和升华也为图里杜这个角色的转换做了铺垫。在歌剧的后半部分中,图里杜面对情敌的生死挑战,幡然醒悟,从一个游手好闲的乡下小混混,变成一个敢做敢当,有情有义的“乡村骑士”。在与母亲拥别并托付母亲照顾好被自己伤害的桑图莎之后,毅然奔向决斗场,最后倒在了阿尔菲奥的刀下。

  《丑角》讲述的是发生在一个意大利民间“即兴喜剧”戏班中的故事。在欢闹戏谑的音乐中,在观众的哄笑声中,在色彩鲜艳的戏服下,在浓妆艳抹的脸谱面具背后,是痛苦悲伤的面容和破碎的心。年轻美丽的喜剧演员内达与热情的农村青年希尔维奥幽会时,被她年迈的丈夫也是戏班的班主卡尼奥发现。但此时,演出马上就要开始了,卡尼奥唱出那首伤痛至极的咏叹调《穿上戏装》:“当你的爱人被别人偷走,你也只能欢笑,因为,你只不过是个丑角”。让他更难以忍受的是,接下来演出的剧情竟与刚才所发生的一切如出一辙。压抑不住的悲愤终于爆发,卡尼奥在舞台上杀死了自己的妻子和她冲上舞台的情人——“喜剧结束了”!

  显然,这部歌剧运用了“戏中戏”的结构。值得注意的是,《丑角》的开场有一段在歌剧作品中很少采用的“序唱”。剧中戏班中的小丑托尼奥(在剧中这是个阴险狡诈的角色)的扮演者以演员的身份站在舞台前,向观众深情唱道:“希望你们忽略演员身上的简陋戏服,而更多地想到我们是在用心来向您呈现”。这样,这部歌剧就成了社会人生舞台上的一部“戏中戏”了。

  与传统歌剧相比,这两部真实主义歌剧篇幅短小,剧情紧凑,结构奇特,尤其是情感的表达非常炽烈,极富冲击力,是歌剧舞台上久演不衰的保留剧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