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岁时,我有幸进入少年宫,成为“小伙伴艺术团”一名舞蹈学员。很快,我就融入了这个充满着友情和亲情的温暖大家庭,并很快地成长起来。
1996年7月,年仅9岁的我随团出访夏威夷。第一次乘飞机,又是长途旅行,我晕得吃什么、吐什么,一直昏昏沉沉。带队的指导老师陈白烨就让我坐在她的身边,不停地嘘寒问暖。为了便于生活上照料,出访演出期间她还让我与她同住。那一次,不少小伙伴饮食不习惯,水土不服,但是,没有一个孩子喊苦叫累。老师们带队在外更辛苦,他们既是艺术指导,又是无微不至的生活管理员,演出时又是服装师和化妆师。但是不论自己再累,只要立在孩子面前,他们任何时候都是精神抖擞的。老师们的一句话,甚至一个眼神,都能使我们精神振奋。那一次,我们带去的《金葵花》、《中国风》等舞蹈特别受欢迎,所到之处,都是一片赞美之声,许多海外友人还将我们誉为“中国的小大使”。
回忆在小伙伴艺术团学习成长的几年里,小伙伴之间那种团结协作、友爱互助的氛围让我十分难忘。“小伙伴艺术团”有个传统,每次演出前,上场的所有演员一定会彼此紧紧握手,齐声喊“加油”。一声“加油”,帮助胆怯的人增强了信心;一声加油,让彼此心心相印,齐心协力。在艺术团里,在家里个个都是娇生惯养的独苗苗,在这儿个个都是称职的姐姐和哥哥。见老师化妆紧张,不用吩咐,就会主动为自己和小妹妹们先抹底色和粉,让老师去搽腮红、眼影等复杂的后续工作。在少年宫的五年里,我只与家人一同吃过一次年夜饭,因为这个时候,我们都在参加演出。也正因为有着众多的演出实践,如第二届国际少儿艺术节跳《剪窗花》、赴广州参加“群星奖”比赛跳《白鸽》等,加上规范和扎实的基本功训练,我很快脱颖而出,进而顺利地进入上海舞蹈学校。
我们的团长、指导员陈白桦老师是个对艺术极为严谨的人,因而她也从不轻易表扬人,能获得她的表扬,常常能够让我们兴奋得好长一段时间。为了能够跳好《世界风》俄罗斯舞,我一直在一旁用心琢磨,一遍又一遍地练习,主动让老师给我纠正动作。那天,陈老师当着我爸爸的面,表扬我学习特别认真。回去的路上,我就一直想着这件事,开心极了。爸爸直纳闷我这个平时言语不多的人,心里藏着什么喜事儿,老是抿嘴偷乐。
2003年1月,正在上海舞蹈学校芭蕾舞专业学习的我,在第31届瑞士洛桑国际芭蕾舞比赛中,获得了奖学金奖和大赛设立的唯—一项现代舞奖,为此,我幸运地能够赴美学习,并进入澳大利亚国家芭蕾舞团深造,以后又在《野斑马》斑马姑娘群舞中主跳,我的舞蹈生涯因此展开了一段新的里程。
当初,进少年宫学习舞蹈,父母的初衷是让我这个独生女儿能够在一个群体的氛围中成长,去掉娇气,培养自己坚定的意志力,以及良好的艺术气质;现在,我不仅已经实现了他们的愿望,而且,我还将自己全身心融入到芭蕾舞蹈事业中,沿着这条路继续前行,并时刻准备着为自己喊一声:“加油!当年少年宫的小伙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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