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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让我鼓起勇气

  ●她不顾家庭背景的差异爱上了他,两人幸福地结合了。
  ●儿子一岁多的时候,她却突然出现了肢体麻痹,最后被诊断为一种相当严重的疾病。
  ●他仍然毫无怨言地陪伴她、鼓励她,她则有很多话要说……

  第一次跟东通电话,她语速极慢且发音含混,我由此臆想电话那头是一个坐在轮椅上、行动缓慢的女人。然而几日后出现在我面前的东出乎我的想像。她精干而有气质,如果不是左腿行动不便,她看上去跟那些职业女性没什么区别。

  一夜间,我无法动弹

  认识简那会儿,他家条件不是很好。他是从农村出来的,凭着自己的努力考上学校并谋了份好差事。当时人们对家庭背景还是蛮讲究的,我的很多朋友都觉得我完全可以找一个比他强很多的男友。可我就是一门心思地喜欢他,我欣赏他的聪明和做事认真负责的态度。好在我父母十分开明,没有反对我们的交往。恋爱七年,我们结婚了,不久添了个胖儿子。就在我俩都沉浸于幸福生活时,厄运降临了。
  1997年12月的一天,我突感头晕,我以为是带孩子累着了。我本身在医院工作,便自作主张给自己挂了点盐水。没想到两天后,头晕症状加重了,左半身竟出现麻痹现象——左手连个茶杯都端不稳,左脚也像踩在棉花上一样。简立即请神经内科医生给我诊断,可始终无法确诊。几天后我转院了,那天给我看病的一个实习生把我原来吃的药停了,当晚我的病情急剧恶化,右半身也出现相同的症状,还相继出现面瘫和失语现象。这可把我家人吓坏了!第二天,家人帮我挂到专家门诊,我被诊断得了一种罕见的疾病——中枢神经脑干出血。中枢神经附近血管渗出的血早已凝结成块并压迫神经,之前的失语和
  身体麻痹症状都是因相关神经受损所造成,幸亏还剩一条呼吸神经没被压到,否则我有生命危险。
  我在医院整整呆了半年。在这半年里,我不能动,不能说话,甚至不能控制面部肌肉、不能咀嚼食物。有一次,一句简单的“我饿了”,我竟足足折腾了一个多小时才让家人明白。我每天只能像一个植物人一样呆呆地躺着,靠插管里的流质食物来维持生命。我甚至觉得植物人也比我幸福,因为他们没有意识,不觉得痛苦;而我头脑清醒。我病情最危急时,简白天上班晚上坚持在医院陪我。我眼睁睁看他因为两头奔波而日渐消瘦,可我却无法安慰他、无法与他进行任何沟通。那真是肉体和精神上的双重煎熬。
  东突然哭了,哭声里饱含着酸楚,好一会儿才停住。这样的情形后来又发生过好几次,东解释说这也是因为神经曾经受损,所以情绪常常难以控制。

  庆幸当初选对老公

  1998年7月,我终于出院。然而受损的神经还没恢复,那时我的语言和行动能力都像婴儿一样,说话顶多四五个字,走路必须有人搀扶。幸亏简从来没有放弃过。无论是在我卧床期间,还是在我康复锻炼阶段,简始终在我最需要帮助时及时搀扶我一把。生病后我的情绪起伏较大,脾气不易控制,简总是好脾气地迁就我。我行动不便的日子里,他就像我的贴身拐杖。
  我生病时儿子才15个月,老公只能把孩子托给婆婆。刚出院时我根本没能力把儿子接回来照顾,可又希望与儿子建立感情,于是我坚持每天从家里到婆婆家走一个来回。那时简早上8点上班,为了陪我,他每天5点半就起来,搀着我走到婆婆家。这段常人只需走20分钟的路程,我费尽全力还得花上2个小时才能走完。晚上他下班后再陪我慢慢走回去。这大概持续了半年左右,不管刮风下雨。我现在能拄着拐杖走路,最该感谢的人就是简。1999年我把儿子接回来自己照顾,这对于我俩来说都是一种学习和挑战。特殊的环境造就了儿子的懂事,他两三岁时就懂得配合妈妈给自己穿衣服、帮行动不便的妈妈拿东西。我知道依我的身体状况出去工作是不太可能了,现在唯一可以做的就是当好他们爷俩的后盾。
  东告诉我,前几年简在她的劝说下自己办了公司,她利用过去学的一点财会知识,帮简打理打理账务,精神好时甚至还在他的公司里上过一段时间的班。

  我觉得欠他们很多

  生病前我特别好动,喜欢逛街。刚结婚时,没什么钱买漂亮衣服给自己。当时我安慰自己说,将来肯定有机会打扮。经济情况好转后,却偏偏又赶上我怀孕,身形走样,什么漂亮衣服都穿不下。我蛮以为以后可以犒劳自己,谁料到竟摊上这么个毛病。我现在走路的速度连正常人散步的速度都跟不上,逛街自然成为奢望。
  这个病同样让我的家庭牺牲了不少快乐。儿子今年八岁了,男孩的好动个性逐渐凸显,而且正值开眼界长见识的阶段,我和简都希望能带他去旅游,一家人放松放松,可我的身体却每每拖他们的后腿。虽说儿子体谅我,可我总觉得欠了他许多。
  这几年,我一直在为康复努力着。躺着时,我希望能下地走动;能下地走动后,我又希望步速能赶上常人的散步速度;也许有一天能赶上常人的散步速度后,我又会希望自己的走路姿势能漂亮一些。从“不能”到“能”我已做到,然而从“能”到“更好”我却始终无法做到。生病到现在,所有康复锻炼都是我凭感觉自己设计的,我觉得也许是这些锻炼缺乏针对性才使我现在陷入康复瓶颈期。
  最后东很诚恳地说,她希望了解这个病的朋友可以给她帮助,提供一些关于康复的资讯给她,她想为丈夫、为家庭做更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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