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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水葫芦正名
 
2009年7月17日 10:32
 

  巴西潘塔那尔也叫大砍布湿地,那片大湿地的面积有19万平方公里。2009年3月30日早晨出屋门后20分钟之内,我们先是看到两只蓝鹦鹉,比翼齐飞地从我们头顶上掠过。接着,巴西的国鸟大嘴鸟又被我们摄入了镜头。到了水边,准备上船时,一头鳄鱼进入了我们的视线。
  
  生态学家徐凤翔认为,大砍布的水生生物、沼生生物,不但显示着水系和湿地范围内的种类丰富,还表现出了它们适应方式的精巧。
  
  船在水中游时,能够看到这里的树种是沿水线分布的。在不同的季节,水位高低不同的情况下,这里的植物有特殊的适应性,反应也是根系越是靠近水线的,它的气生根、呼吸根、支持根越起到了根系组织内部细胞:疏松、中空,便于气体交换的作用。
  
  徐先生说的精巧,还表现在容水和排水功能,支撑在水土界面上生长的植物身上。如含羞草,它的颈是中空的。外面包了一圈白色的绒毛贴。这使得它调节空气的能力和浮力都不能不让人称奇,在水波中,黄花在水面上的浮动,形状、色泽,更是怎能不多样、精巧了得呢?
  
  水葫芦在南美的这片水域里有两种。一种是一串串开着像喇叭花似的粉花。另一种开始我们以为是这种粉花开过之后的花棒,可后来摘了一串仔细看后发现,这花棒竟也是由一朵朵小花所组成。这些小花组成的花棒,再次体现了这片水域里植物的精巧。
  
  面对这一簇簇、一串串的花在水中一起一浮游荡,徐凤翔先生对目前生物界的另一种说法提出了疑义:水葫芦不应有现在那么坏的恶名。为什么水葫芦在潘塔那尔就不是疯长,而且能与其他浮水植物平分“天下”之美。而水葫芦在我们国内的湖里、河里就疯长,这首先要怪的是我们的湖水、河水出了问题。
  
  水葫芦是外来物种入侵,没有天敌,所以才会“干掉”其他物种,独霸水域,并让湖水连喘气的空隙都没有。这是目前的普遍说法。
  
  徐先生说,什么叫“入侵”。这明明是政治用语,为什么要用到生物界。植物就是适者生存。在植物界,物种间是协调发展适者生存。
  
  是水体流动性差,污染太多,才造成水葫芦生长迅速,其他物种难以生存,所以才独占了水体,造成了厌氧环境,影响了其他物种的生存。所以,不能一味地讲水葫芦物种是“入侵”,这是环境治理的问题。
  
  在巴西的湿地中,除了水系的流动让多种水生生物共存以外,在水深森林的环境下,上层林木对水体郁蔽,水葫芦也就不到处分布了。还有如果在水体环境一时解决不了的情况下,沿岸的耐水湿的树种和灌丛也可形成水体的郁蔽,一定程度上也可起到限制水葫芦分布的作用。
  
  巴西水葫芦的生长状况,是否能对我国水环境的治理起到一些启发作用呢?
  
  至于物种的“入侵”,徐凤翔先生认为实际上是人在不同阶段的需要,引种不慎产生的问题。某一阶段看到这一物种的独特作用,就引进来了。当初的引进,是由于它生长速度快,可用于猪饲料。一旦问题发生就归责于“入侵”、有害。这对一个物种不公平。任何物种的引进,首先要考虑到当地的生态条件与物种的长期适应而定。不能只简单地看到其短期效应。
  
  如今的潘塔那尔,旱季,当地人利用稀树草原饲养牲畜。雨季,他们就把这种牧场交给大自然,使之还原为湿地。他们不与自然对抗,谋求与自然适应的经营方式。这不仅免除了各种灾害,同时有效地保护了潘塔那尔独一无二的生态系统,使之在全球众多湿地都在开发利用中发生退化并遭受破坏的今天,得以完整地获得保护和延续。

 

 来源:新民晚报    作者:汪永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