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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平演讲全文
2008年5月19日18:30

  展迅通信董事会主席武平:

  大家下午好。非常高兴今天受邀请来这里做汇报、交流。也是最后一个做演讲,我知道最后一个做演讲比较有压力,所有时间都压在这个地方。谢谢徐冠华部长,他对我们企业有很多的支持,也可以这里听我汇报。

  在今天这个论坛,我挺激动的。回国这么多年以来,很少有一个论坛来专门讲创新。虽然在我们国家,创新这个词已经被提得满天都是,但是没有太多的人把这个事情理解的那么清楚,我自己是这么觉得的。有的人说企业要创新就是早死,不创新就是等死。从展讯的角度来讲如果不创新就没有今天,所以还是想要讲讲从一个企业的角度,我们如何体会创新。

  前面有几位企业的同行、老总们也讲了很多,我是很有感触。

  我先简单做一下介绍,展讯肯定不是太多人知道的一家公司。很多人都知道盛大、比亚迪,但是展讯是什么公司?很难知道。我就快速地来说一下这个公司的一些特点。虽然公司很小,很多方面可能很多人听了之后发现还是不太一样。展讯是2001年成立,到现在还不到7年。主要集中做手机的芯片和软件。如果做一个比喻的话,今天所有用的手机,手机里面的芯片,通讯行业和PC的行业是最大的两个行业,这里面的芯片和软件,如果以PC来做比较的话,我们做的是手机里面的英特尔,也做了微软。

  做这个事情是非常难,因为全球最大的半导体公司都在做。中国进到这里面是有很大的难度。做了几年,已经做到是这个市场占有面的100%了。我们进入到这个市场不光是跟国内竞争,跟国际也在做竞争,去年做到11亿。对于这个产业这并不是太大,做芯片是一个芯片一个芯片的卖,手机本身没有卖多少钱,芯片也一定卖不了多少钱。所以我们在手机行业做的就是一个农民的角色,是造麦子的。我们去年6月在纳斯达克上市,全球专利有300多项,员工有800多人,总部在上海张江。我们应该是上海张江土生土长的一个企业,这个企业有很大的一个特点。虽然说在上海张江土生土长,立足于中国,但是我们这个企业从第一天开始就有37名海外归国人士。这样一个企业肯定有它很特殊的地方,虽然不大,但非常国际化。公司共有6个分公司,总部在上海,北京也有我们的分公司,天津、深圳都有我们的分公司。在美国的硅谷、圣地亚哥有两个分公司。

  公司在这6年多,在世界IC企业里面有几个事实。第一,第一个我们在2003年把手指里面的多媒体,包括大家看到的MP3、MP4、视频、照相机,所有这些都集成在手机的通讯芯片里面。再加上模拟和数字,再加上电源管理,全球我们第一个把它做进去。包括现在的2G和2.5G的芯片。

  在2004年我们做了两年多的欧洲标准,WCDMA技术的开发,从2003年开始转做中国的第一个国际标准,TDCDMA的芯片,我们在2004年做了第一个TDCDMA芯片,我们是最后一个进去,最早一个把芯片做出来。在这个过程中我们凝聚了很多民族的感情,所以可以看出,虽然我们一开始做GPSRS,有很多认为这是早死的事情,但是在2004年做TD的时候,有很多人认为也是早死的,到现在还有很多的争议。前面大家讲到大飞机的工程,我就非常的感触,今天说实在的3G出来,很多的报纸对中国3G诽谤了很多。说国外的3G已经很好了,为什么要做中国的3G。有两个是我不赞成的,如果说国外的3G很好,不做自己的3G,我想我们的技术永远不可能成熟,产业链永远不可能成熟,我们永远不可能在世界上的核心企业里面占据位置。

  第二个即使是国外的技术拿到国内就没有瞬时吗?我们在WTO里面最后一个条件就是让中国人一定要有CDMA,中国的连通做了CDMA之后,国家损失的东西不是今天可以算出来的,所以用一个成熟的技术,用一个国外的技术不见得就是反映了最大的利益。在2007年我们公布了全球第一个3.5G,就是HSTDA的,也是在去年我们公布了中国的标准音视频解码的芯片。前两天刚刚公布了支持中国标准的电视的CDMA的芯片。有一个很大的特点,中国在手机器件里面,或者说电视里面出来一个标准的话,我们是第一个时间来支持。

  为什么这么做呢?说实在的,在有些大环节下面我们是早死。但是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讲,我们如果不做谁来做外国公司会做吗?不可能。如果我们自己有这个技术、有这个能力不做的话,以后是不是会后悔。所以我觉得一个企业对一个国家的责任感,我觉得非常重要。我也相信我们国家的舆论对我们自己的技术更宽容一些,即使它失败了又怎么样,国家不允许失败也是不可能发展的,所以这方面我们做了很多的事情,希望今天也跟大家汇报一下。我们有多项的专利,其实我们公司在发展过程当中,国家领导人给予了很多的支持。发这张照片并不是说要怎么样,我们公司虽然默默无闻,但是国家的领导人,前面几位领导人都来过,包括下面的徐冠华部长都到我们公司去过。胡锦涛书记给我发了奖。

  2007年我们在纳斯达克上市,去年并购了两家公司,一家公司是在中国,一家公司在美国。大家知道联想、TCL,包括台湾明基,这些公司做的很大了,我们在国外去做并购,好象华为,这是很自然的事情。可能很难知道我们这样的企业为什么还到国外去并购。其实并购是一个企业快速夺取核心技术很重要的手段。企业的整合也非常重要。可能大家也不知道,虽然我们把美国的一家视频公司并购进来,在手机里面的核心芯片,全部掌握了,表面看起来是展讯公司的展览,但是另外一个方面也是对我们国家的技术产生一个突破。这个并购也是蛮特别的,我们这个并购战其实走到了美国国家总统的批示,为什么呢?也表示这样的技术还是非常的核心、非常的敏感。

  展讯走到今天,走到这么一个步伐,从一个IC的企业做到了全部的软件,然后从G代走到视频,也走到了多媒体,从物理层走到应用层,从移动终端走到了娱乐的终端,从事也从2G走到了3G,3.5G,这样的公司我相信回答大家一个问题,创新对我们来讲绝对是一个灵魂,如果没有创新绝对走不到今天这一天。当然从这一意义上来讲,国家的政策、国家的环境不到这一位置上,由于走不到这一位置。我们从进入张江的第一天起,张江的开发区包括浦东新区给了我们很多的支持,今天不是这样的一个时机来讲这些故事的时候,但是这些东西是企业发展必备的要素。

  从大环境上来看。大家都知道半导体浪潮,它是本世纪五六十年代开始的,但是我想说一个故事,我这里划了一个,这是一个丝绸之路的开始,一路走到欧洲。然后从现代工业革命开始,从钢铁工业开始,最后走到美国的汽车工业,走到现在的电子工业,又走到日本,然后形成了全球的信息工业。所以中国出去的时候是一个蝉,蝉有很多的腿,走到今天半导体的信息工业走到了中国。回来的是什么呢?就是半导体器件,它也有很多的趋势,这也是展讯回到中国来做的大环境的动力。

  另外一方面大家看到中国半导体业的发展,可以看出我们刚要准备回来的时候做企业策划,中国的半导体60%没有附加价值的加工行业,而只有20%的有附加加工价值的行业,只有5%的有设计。走到去年2007年已经发生了很大的质的变化,其实在2006年已经发生质的变化,2006年附加值的半导体加工业,加设计业第一次超过了50%。以去年来讲中国的设计业占到了24%,这是非常大的发展。大家也知道中国制造如果不能变成中国的创造,或者说中国设计,这个路永远跨不过去。如果跨不过去这个路的话,不管中国人愿不愿意还得做袜子、还得做鞋,沉重还是比较贫苦。所以这个产业的变化也使我们展讯站了这个产业的大背景下。

  另一方面在2000年的时候,中国半导体业在中国市场上的表现力只有1.6%,这个东西非常非常少,也就是说中国这么巨大的一个市场,我们自己一点都没占到。走到了前年,中国的半导体占了国际市场的15%,所以这个发展过程也是给了我们很多的机会和激励。这个激励不是行业的人来做的,而是全社会人一起要做这样的努力。国家的政策也要到位。其实我特别希望新闻机构来说这个事,因为我发现中国的新闻界力量越来越强。

  中国的设计业包含了半导体最高智力的设计业,最高智力的一个行业。但是中国的产业政策根本不是,我认为现在没有走到鼓励创新的政策上面。所以下面梅司长讲完以后,我看到产业布局非常的到位,我问他所有的政策都已经到位了吗?他说还有一些政策在往到位上走,所以我认为还有一些东西没有到位。中国的半导体是设计业,设计业也是让代工厂去加工,也是在国外。代工厂的利润是很低的,而设计业占了很多的利润,应该是百分之四十多的利润,而加工业一般都是在百分之十几、二十的利润。我多说一点。如果有加工厂在中国,自己有封装、有测试、有加工,你半导体卖到国外才有出口退税政策。而设计业如果在国外加工,拿回来再出口就没有退税的政策,而卖出去的东西还有关税,这就比卖到国外的东西还要多很多,这叫什么鼓励创新呢?说到最关键的是我们国家的发展,产业的发展已经呼唤需要本地的软件、设计业等等。我们国家也制定了很多的政策。

  我在2001年为什么回到中国呢?有很偶然的因素,1999年我回国参加国庆大典,看到中国的强大、成长,非常激动。但是在2000年回来的时候,又两个很偶然的政策让我们回来。第一个政策是我们当时有18号文件,中国的软件和半导体企业,还有优惠的税收政策,另外一个政策中国马上要开中小企业的创业板,也就是说中国的资金更加的活跃。这样的话对创新企业来说很重要。但是回到今天来讲大家也知道,走到今天这两个政策都失效了,还都没有到位。

  二十年以前是计算机技术在引导半导体,十年以前是网络技术在引导半导体,今天无线通信在引导半导体,这个半导体的原动力在不断的出现。展讯正好在全球所有做半导体最强的公司都做的一个行业,在一开始提出一个叫MICC的概念。三个技术,通讯、互联网、多媒体是必然要综合在一起的,这个就不再讲具体得了。这样发展下去对我们做芯片来讲也是产生很大的融合。过去一个手机,大家看到右边的图案是手机里面,如果有多媒体功能的话,必须要有一个多媒体的处理器,有通讯的亟待,通讯的模拟处理,也有射频,也有一些其他的功能,我们展讯把所有原有的功能放在一个芯片上。

  从技术的混合角度,这也是负责重要。过去不断在手机业还是PC业,都有一个很好的分工,这个分工走到今天来讲,这个分工也可能会出现一些问题,为什么呢?在PC硬、硬件就是英特尔,软件就是微软。但是走到互联网下面的时候也出现了GOOGLE,也出现了雅虎这个公司,微软就不见得是有优势。走到英特尔的话,它想做通讯,但是没有软件的能力。英特尔硬件加软件的公司在全球发展过程当中必然是非常重要,所以展讯虽然是半导体企业,但是我们的软件人才要比硬件人才多的多。

  第二,要做这样一个创新型公司,不可能只是利用本地的人才。必须要利用全球化的人才,同时资本也必须要利用全球化。我们当时从资金的角度,还是很想多利用本地的资金,但是后来发现我们在2000年、2001年创新的时候,中国真正的风险基金并没有到位。这个时候只能讲到政府官员同意,其他人都不会同意,企业家、本地的投资商都不可能同意,不会同意你这个观点,也不能认同说你就回来这么几个人,就要给你投这么多钱呢?不太可能。所以这个时候要利用全球化的资本,让人家听的懂你的话来投,另外一方面政府的支持也很重要。其他的方面就不再讲了。

  混合的商业模式也很重要,不是说像过去做低成本的企业先进去,活下来再做高端,这个时候要走很长的路。展讯虽然做6年,我们觉得还是挺长的,也很辛苦,也睡不着觉。但是在别人来看,6年还是比较短的时间,这样短的时间必须要走到核心的平台级产品才行。如果你说我做一个电源、做一个MP3、这样的芯片是很难进入核心平台,也很难发生爆炸性的起飞。所以我们不做外围器件,要做核心器件,我们不是只做硬件,也不是只做软件,我们而要做系统。所以另外刚才已经讲到展讯的发展过程当中,很多人认为展讯名不大,花钱倒不少。有一个记者朋友写了一篇文章,说武平这个家伙很能忽悠人,花钱花很多,还不赚钱。这个时候大家看我们的投资商,我们的投资商不光包括了国内最好的风险投资。国内第一批真正意义上的风险投资都投到了展讯,美国的最好风险投资也投到展讯,欧洲也有,新加坡最好的也是,韩国、台湾都有。我们的投资是非常有国际性的。

  最关键的就是我们的人才是全方位,这给我们带来了24小时的工作模式,也给我们带来国际化的眼界,也使我们的国内的半导体企业可以有很大的飞跃。我们2005年的时候就发展很快。2005年对展讯是非常关键的一年,这一年展讯的产品出来之后和所有的国际大厂进行了正面的交锋。经过2005、2006、2007年三年之后,我们在国内品牌市场占到20%。这20%说起来大家觉得也不大,其实非常非常的艰难。展讯在创新过程中有核心文化的创新。我觉得文化的创新非常重要。展讯的核心文化变成了学习、创新,学习创新对我们很重要。

  正直与诚信也很重要,我们作为一个科技工作者对这个产业有一个很好的负责任的态度。要沟通、尊重,责任与承诺,团队协作。此外,我觉得激情也是非常的重要。在中国半导体这个行业和通讯行业,不是说技术难,而是说竞争非常激烈。另一方面我觉得我们的环境也不是那么的友好,就像中国出了3G,我们选了一个愚人节开始试商用,试商用之后国外所有的大报都开始评论,说中国的3G是一个最大的失败。三天的时间我们的手机还没有送到客户手上,为什么他们就开始评论,说中国的3G是最大的失败呢?其实我当时收到一个电子邮件,是美国的一个投资者给我写的。他说其实国外已经有组织地来阻击中国的3G了,而中国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听到政府的集结号,所以中国的激情太少太少。

  企业的发展才是硬道理。在这个时候,核心技术的掌握已经变的非常重要,不然的话格局永远不可能优化。核心芯片、核心软件中国一定要掌握,不掌握永远不可能确保我们国家在这个产业上的健康发展,我觉得高新技术的核心技术永远是换不来的,只有自主创新,或者是合作。今天新闻界的朋友比较多,所以我今天特意说,新闻界也要对国家的有高度的责任心,对国家的产业给予很好的社会舆论环境。为什么韩国人能起来,为什么日本人能起来?我们应该真正发挥中华民族很好的地方,把它做好。技术是企业的命脉,技术创新绝对不是闭门造。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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