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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永刚:“阅读是工作也是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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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永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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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图书策划人、作家,现为《凤凰周刊》执行主编。曾策划编著《宋美龄画传》《蒋介石图传》《邓丽君画传》等,还曾主编《明报月刊四十年精品文丛》《金庸散文集》《中国戏剧大师命运》等。出版过长篇小说《天苍茫》《西北望》。其中《天苍茫》被改编成电视连续剧《最后的骑兵》。最近编选出版了《切格瓦拉语录》。

  我与书的关系,有点暧昧,甚至有点难以定位。我甚至想不明白,是我改变了书,还是书重新改变并制造了我。对于一个从事写作的人来说,读书几乎成为工作。而这种读书往往会使人陷入一种无奈,甚至缺失乐趣的过程中。这几年我几乎每年都可以读完30多本书,这对于我来说,是一个了不起的数字,但这种阅读却是因为某种需要而读。

  比如我在写作《雷锋》(三联书店,2006年版)这本书时,几乎将与雷锋有关的上千本书全部购齐,挑重点翻看了一遍,有的部分甚至还来回阅读。此种功利性阅读给我带来的好处是,通过对这本书的写作,让我进入了这一领域,成为该领域的专家甚至内行。

  这种工程式阅读,始于2000年我为《读者》撰写传记《读者传奇》。那时候,为了解这本杂志的故事,读者杂志社把他们20年来所有合订本给了我一套。从他们的读者来信到所有相关的重点内容,我几乎全部简略地看了一遍。差不多近千万字,在写这本书的过程中,那种阅读的愉快与那本杂志所倡导的某种语感与内容,几乎影响了某一个阶段我的写作与价值观,以至在随后出版的这本《读者传奇》中,我的语言都烙着深深的《读者》气质。《读者传奇》的成功使我对这种集合式阅读倍感受用。此后,这种方式让我感到最受益的是去年为香港明报月刊杂志社编选一套四十年精品文丛的过程。

  香港明报月刊早期的主编是金庸先生,其后的主编董桥、邱立本、胡菊人等都在华语圈内深具影响力,而这本杂志在早期的香港也是一本较为重要的思想人文读本。为他们编选一套精品文丛,起初仅始于我喜欢这本杂志,当时我的初衷只是为了搞到一套合订本,而答应帮明报月刊编选一套丛书。

  明报的合订本共两套,香港有一套,另一套在我手里。从香港运到深圳后,我的房子里堆了上百本杂志。我几乎每天可以看三四本杂志,一些重要的文章则重点阅读。一年后,这些杂志读完了,我也编选出了明报月刊四十年精品文丛的六本书。通过阅读这些旧杂志,我还发现了金庸先生早期的许多散文,这些文章因年代久远而不为人知。当时我就萌发了一个念头,为金庸编选一本散文集,这个想法在现任主编潘耀明先生的支持下,得到了金先生的首肯。金庸先生的第一本散文集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编选出来的。

  这种阅读方法对于我来说有点功利,却一举数得。每隔一段时间,我都会清理一下我的书架。如果一本书写完,那个书架上的书都会被我下架、打包,放到其他地方。因为某种程度上,这些书的使命基本上在我这完结了。而在清空的书架上,则会有另一种题材的同类书被大量放置上去,如此循环往复。许多熟悉我的朋友,只要参观一下我的书房就会知道我最近在研究什么,在写什么东西了。

  生活节奏越来越快,如果不是为了纯粹的催眠,我几乎不读那些厚重的小说或其他的闲书。那种翻阅闲书的冲动只有我在地铁或者等人的间隔才会出现。偶然也会在洗手间放一些的书报去读。这些书往往就是闲书,那种偶然的阅读乐趣,此时也许才会出现吧。

  推荐三本我喜欢的书:

  ☆切格瓦拉:《摩托车日记》

  这本书洋溢着理想主义的冲动与年轻人的热血,甚至对于红色,或者青春的早期理解。我的新书《切格瓦拉语录》就是在这本书的催动下,而萌生出的想象力。

  ☆黄仁宇:《万历十五年》

  纯粹是当成一种对于中国历史研究的价值观与历史观的启蒙读物阅读,有时候阅读仅只为找到语感与气质。

  ☆孔子:《论语》

  读这本书不是因为于丹,是因为我想看到原版的声音以及真正的意义。反复看,以至于越读越有味道。原版主义。

 来源:京华时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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