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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朵花自己毁灭自己——读《荒芜城》
2014年11月9日 10:00


一朵花自己毁灭自己——读周嘉宁《荒芜城》

 

 

    小说的开场是一个梦境。


  喜悦、悲伤、焦虑、渴望、害怕借助于虚幻的梦境空间被复杂地糅合在一起,而这也几乎是《荒芜城》的全部基调。阅读带来的体验仍是鲜明而独特的周嘉宁式的:仿若置身一片葱郁稠密的森林,大雾弥漫,遮住了日光射进来,又看不清向前走是通向何方。涉身其中的每一个人,作者、叙述者、人物乃至读者都是湿漉漉的,头顶上还聚着细密透亮的水珠。这森林即是青春的迷宫。迷宫内的人迷茫挣扎,迷宫外的人叹息着“那永远是最美好的时光”却再也不愿意去重走一遭。


  小说以第一人称的全知视角展开,三年后“我”从北京回到了生长之地上海,因为一个不怎么相关的外国人的死亡,又来到曾经打过工的那家咖啡馆,过往的人和事,通过现实和梦境两个通道,在北京和上海两个城市之间,穿梭再现。假如你对周嘉宁有些热爱,甚至只看过关于她的零星访谈,就可以嗅出这部小说是典型的个体经验的自觉书写。她写她生活过的城市,她日常生活中不可或缺的咖啡馆和便利店,城市的街道、气味、声音乃至城市的湿度,伴着城市里的咖啡馆门口那老旧的风铃。仿佛叙述者借你了一双眼睛,你渐已麻木的视觉、听觉、味觉甚至大面积的幻觉,都被唤醒和恢复,只不过目的地是青春的荒芜感。这些曾经像蛔虫一样寄居在每个少年人的体内,只不过我们不愿意再谈了。但周嘉宁无疑是迷恋这种不着边际的纯粹的青春痛感的。林白在《一个人的战争》 里曾为个人经验写作释义:“在个人经验与个人记忆的基础上,将那些曾经被集体叙事视为禁忌的个人性经历从受到压抑的记忆中释放出来。”从《荒芜城》来看,周嘉宁显然没有书写历史与社会史的兴趣,也无从呐喊和诉求,她在做的是坦白和描述:明明什么都没有发生,但是感觉好痛苦。这种描述一方面是作者对过往自我的一种反身自省,另一方面又是站在三十而立的门槛上对未来生存方式的一种找寻。


  如果我们想要在这部小说里寻找的是一个故事,似乎是很难完成的,因为周嘉宁也直言:“我不太迷恋故事,我迷恋人物本身,人与人之间的近距离相处所带来的复杂而微妙的情绪,我对人感兴趣。”如果非要在作者刻意而为的节制、细碎、缓慢的叙述中找出这篇小说的主要人物,那应该就是与叙述者“我”密切相关的几个人。


  假如我们采用韦恩·布思在《小说修辞学》 中提出的隐含作者的概念,周嘉宁在这里几乎将作者、叙述者、隐含作者三者达成了完美的叠合。她们与人物叠合在一起,或远或近地打量和观察自己,她们甚至不介意你觉得每个人物的语言都是典型的周嘉宁式的,甚至不在意你是否是读者。从一定程度上讲,连隐含读者都是她们本身,她们和人物聚在私人的空间里唱一场独角戏,只是为了反观自身。


  如果你读到小说的一半,终于对小说当中无聊的痛苦呻吟、直白的绝望、郑重的矫情忍无可忍了,那么真的要劝你,你就要迎来最精彩的周嘉宁创作了。


  孤独一直都是文学创作重要主题之一,这一主题下对人的生存处境的展现也无疑是文学最具魅力的地方。周嘉宁显然知道真正的孤独是什么样子。对于孤独的呈现,我认为是《荒芜城》里最精彩的部分,她将孤独的个体硬要摆脱掉孤独去融合的努力彻底摧毁,这是人性的孤独。从另一个层面讲,这也是对这部小说所有寻找和叙述的颠覆。但也正是这种回望、寻找、摧毁与颠覆,才能完成对生命存在的一种审视。周嘉宁即便没有在写作的开始设定一个终点,这里的摧毁也帮她完成了终点的意义———对自我人生的修复。


  即便是作为高度个人经验化的自我写作,在我们阅读的旅程中,它都是一个立足文学艺术的创作性作品,它使我们面对被忽略的日常罅隙,唤醒我们的生存经验,无论是欢乐还是伤痛;但同时我们也期待它拓展我们生命的广度和深度,丰盈滋润我们的灵魂。因此我们感动个人经验书写带来的真诚与坦白,但也不满足于袒露。我们看到青春的困惑,又不希望只摸到虚无的矫情。周嘉宁是在做这种努力的吗?青春被摧毁之后,是否有一个扎根大地的生命力诞生,修复在多大程度上具有意义,都是我们寄希望于周嘉宁的。行文至此,如果我们还能坚持前文所说的,整个小说是“我”的一场独角戏,是一场作家内心的室内交响乐,无疑周嘉宁是在进行一场“一个人的战争”。那么这里不得不再次请出林白:“一个人的战争意味着一个巴掌自己拍自己,一面墙自己挡住自己,一朵花自己毁灭自己……”




选稿:丛山  来源:文学报    [联系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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