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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市作家协会第九次会员大会9月23日在沪举行,选举产生了上海作家协会第九届理事会和新一届上海作协主席团成员。著名作家王安忆连任上海作协主席。上海市作协此次共选举王晓明、叶辛、孙颙、孙甘露、杨扬、汪澜、陈村、陈思和、赵丽宏、秦文君等10人为上海作协副主席,增添编剧王丽萍、评论家郜元宝等7人为上海作协主席团委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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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生来似乎就是为了行走,他们行走是为了寻找,也许是寻找心之所依,也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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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洁:希望热爱文学的读者,读得懂我
2013年12月12日 14:52


     新作《流浪的老狗》近期出版

 

 

 

 

    张洁是新时期以来国内重要的作家之一。她几乎获得了国家级(优秀短篇小说奖、优秀中篇小说奖和茅盾文学奖)所有的文学奖项,被誉为“大满贯”作家,她也是国内唯一的两度荣膺茅盾文学奖的作家,获奖作品是长篇小说《沉重的翅膀》和《无字》。上世纪80年代,她还曾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提名。

  近年,张洁在写作之余游走世界各地,她尤其喜欢只身一人,像个背包客,到一般人不去也不愿去的小地方。她深入到异国城市或乡村的细部,与陌生人交谈,并成为朋友,她希望寻找、发现世界和人生中被人忽略的细节和光彩的一瞬。她用笔和相机记录下了这些旅行经历和感悟。《流浪的老狗》就是这样一本书。正如她在书中所说:“有人生来似乎就是为了行走,我把这些人称为行者,他们行走,是为了寻找。寻找什么,想来他们自己也未必十分清楚,也许是寻找心之所依,也许是寻找魂之所系。行者与这个世界似乎格格不入,平白地好日子也会觉得心无宁日。只有在行走中,在用自己的脚步叩击大地,就像地质队员用手中的小铁锤,探听地下宝藏那样,去探听大地的耳语、呼吸、隐秘的时候,或将自己的瞳孔聚焦于天宇,并力图穿越天宇,去阅读天宇后面那本天书的时候,他的心才会安静下来。对于路上遭遇的种种,他一面行来,一面自问自解,这回答是否定还是肯定,他人不得而知,反正他是乐在其中。不过他是有收获的,他的收获就是一脚踏进了许多人看不见的色彩。”

  “有些意义,是不能用戥子称量的”

  兴安:能谈谈《流浪的老狗》的创作缘起和历程吗?为什么会选择老狗这个意象?

  张洁:你难道不觉得这条流浪的老狗,多么洒脱?对待生活,我的态度可以说是吊儿郎当,或文艺一点儿说,是“潇洒”也无妨。基本不为世俗的价值所左右,基本,当然不是绝对。为何说对待生活的态度是“潇洒”?可能和我经历的太多有关,不论好、还是不好的,经历都超过常人太多太多,这些经历让我明白,有则好,无,也没有什么大不好,一切都会过去。没有人会永远站在舞台的中央,而任何挣扎都是丑陋的:当生命垂危、无可救治、还要为多几天生命而做的挣扎;为挽留不可挽留的爱情所做的挣扎;为优秀的后浪已经来到,而自己已经没有能力为这个舞台留下一点光彩,还不肯退出舞台中央的挣扎……

  记得有人棒打《无字》,朋友们极力建议我反击,我说何必?世上没有一本人人说好的书,也没有一个人人说好的人。一旦进入这个“自卫反击战”就得耗费很多时间。对我来说,认真写好眼下这部长篇,才是最重要的事。

  兴安:非常想了解您人生新近的变化,生活状态、写作状态以及写作计划。您之前好像有写作童话的计划,是否有所进展?写作习惯是怎样的呢?

  张洁:如果说人生新近的变化,只是进入了绘画的狂热。就像我从来没有学过写作,也从来没有学过绘画,居然前后卖出三张。第一张所得为没钱的公立学校做了捐献,第二张所得是为了帮助非洲难民。第三张是有个朋友十分喜欢,非买不可。我说送给他,他无论如何不好意思要,只好收了他的钱。

  我已经写过一个有关儿童的长篇小说:《四只等着喂食的狗》,你瞧又是狗。我喜欢狗,觉得它们在某些方面比人类的品格高尚。除了绘画,目前正在写的是一部有关义和团的长篇。我很高兴自己有热衷的工作可做,而不至于把时间浪费在无聊的事情上。什么是“无聊”的事情?你懂的。

  兴安:《流浪的老狗》很容易让人想到您的上一本书《灵魂是用来流浪的》,为写作那本书,您在69岁的时候还专门登上秘鲁海拔四千多米的高原,能谈谈那段经历以及所获吗?

  张洁:因为那本书涉及到印加以及玛雅文化,我必须亲身体验一下。本应去墨西哥采访,但秘鲁比较穷困,更能找到还保留着些许印加文化的、原生态村落。

  那次采访很神奇,起始我并没有查看古代印加历史,不知道哪天是他们传统的、祭奠太阳神的日子,可我却赶上了。我不信仰宗教、也不信鬼神,但我总觉得已然在地球上消失的玛雅人,知道我想为他们做些什么,冥冥之中帮助了我。采访很困难,虽然秘鲁算是当年西班牙的殖民地,但在高原上几乎没有人说西班牙语,更别提英语。只得雇了一位懂当地语言的导游,费用不低。高原反应比较厉害,刚走到半途,就躺在山坡上不能动了,只能喘气,那位印地安人不安地看着躺在石头上的我,不知如何是好,好在一会儿也就适应了。在海拔4300米的高原上,找到一个印地安人的原生态小村,在那里住了一周。吃住上的困难都难不住我,自小就吃了太多的苦,那是难得的、应对困难的基础训练,所以说什么事都有好坏两个方面。但奇怪的是得了一种动不动就拉肚子的病,回国后,北京的医生说,你在哪里传染上了我们这儿已经绝迹的细菌?而且说拉就拉,毫无先兆,不论是在大使馆的宴会上还是走在大街上,有一段时间,我不得不使用儿童的纸尿裤。但那一行非常值得,那些特殊的、独一无二的体验,我已经写在《灵魂是用来流浪的》那本书里,有些体验真可以说是精彩。

  同样,为了写《无字》我三次去到张学良做过抗日演讲的小镇,以及对很多相关人物进行过采访,比如到西安采访当年张学良厨师的女儿。

  在秘鲁入关的经历也十分奇特,他们海关对我审查得特别严格,而且我还听不懂他们的英语,真不明白他们为何对我左右刁难,不肯轻易放我入关,出关时更加困难。后来才知道,原来有个通缉犯与我名字拼音相同,出生于1973年,而我出生于1937年。

  兴安:能谈谈您所理解的流浪的意义吗?《灵魂是用来流浪的》中的人物“墨非”所进行的追寻毫无实际功用,书中认为他的生活方式和态度是“世上最豪华的消费”,他身上是否寄放着您对于人生意义的特别理解?

  张洁:说到“流浪”的意义,各人有各人的认同。我在书中写了那么一段话,你也许已经看过:“有人生来似乎就是为了行走,我把这些人称为行者,他们行走,是为了寻找。寻找什么,想来他们自己也未必十分清楚,也许是寻找心之所依,也许是寻找魂之所系。行者与趋至巴黎,终于可以坐在拉丁区某个小咖啡馆外的椅子上喝杯咖啡,或终于可以在香榭丽舍大街上走一遭,风马牛不相及。行者与这个世界似乎格格不入,平白地好日子也会觉得心无宁日。只有在行走中,在用自己的脚步叩击大地,就像地质队员用手中的小铁锤,探听地下宝藏那样,去探听大地的耳语、呼吸、隐秘的时候,或将自己的瞳孔聚焦于天宇,并力图穿越天宇,去阅读天宇后面那本天书的时候,他的心才会安静下来。对于路上遭遇的种种,他一面行来,一面自问自解,这回答是否定,还是肯定,他人不得而知,反正他是乐在其中。不过他是有收获的,他的收获就是一脚踏进了许多人看不见的色彩。”

  至于墨非的追寻,我倒要问:什么是有意义的追寻?对自己的理念、价值观(那本书中最突出的历史观)人生观等终极意义的探寻,难道不是意义吗?有些意义,是不能用戥子称量的。

 

 

 

 

 




选稿:丛山  来源:文学报    [联系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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