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孙子满月了,闲不住的儿媳马上又联系了活计在家里干起来,孩子们为生活忙碌不休,做老人的不可袖手旁观,于是我们老两口担起了照顾两个小孙子的重任。
小生命娇嫩,一声啼哭就让我加快了生活的节奏:一路小跑、狼吞虎咽、起五更睡半夜……一切一切为了呵护两个柔弱的生命。腰酸背痛,可丝毫不敢倦怠,只有失眠的时候,才有机会想一想生活。
生活,拆开讲有两层含义,呱呱坠地能呼吸新鲜的空气便是生;活,抛弃活法,乃是寻求存下来的路子。当然这只是我的臆想。小娃娃离开母体,便能吸吮,这是本能,是要活下来必然条件;长大了,开始用双手创造继续生存的条件,把活演绎的多种多样。
母亲曾多次给我们讲一个故事。故事的主人是母亲的远房同姓兄弟,绰号——懒腿春。这位懒舅可谓懒得蹊跷,不仅不谙稼穑,就连基本的生活也要别人打理。于是,几代辛勤积攒的家业在父母离世后不几年就消耗已尽,直至后来沦落街头乞讨度生。母亲讲的故事中,有一件记忆深刻:懒腿春花钱雇人买来一篮子烧饼果子,挂在窗钩上,饿了便抬起脚来踢,踢出一个就吃一个,踢出两个就吃两个,无论怎样,他是坚决不肯站起身从篮子里取出食物的……母亲讲他的故事时,话语中没有丁点瞧不起,可气愤他的得过且过。故事讲完后,母亲总板着我的手说:“活啊是草鸡毛,手才是英雄好汉,人哦,有享不了的福,可没有受不了的罪,肯受罪才能享福……”
肯受罪才能享福,母亲用朴实的话语,告诉我一个道理:不尝苦中苦,难品甜中甜。
初为人父时,我还是一个月薪不足五十元的民办教师,可即使那样,我们夫妇还是想方设法让每个月都有剩余,把在牙齿上刮下来的钱积攒下来以防为难着窄。记得有一天对门的邻居因预产期提前要住院,可手头上十分紧吧。救人要紧,妻子拿出平时的积攒送她们去了医院。孩子大人平平安安地出院了,我异常的兴奋,感觉过去的省吃俭用很应当,钱用在了刀刃上。
靠着自己的一双手经营生活,九八年我盖起了七大间砖瓦房,其实,我当时操持盖房时别有想法,就是在我闭上眼睛的时候能给儿子留下点念想,大哥洞彻了我的心里,想尽办法满足我的愿望。装饰门楼,大哥开拖拉机拉着我去挑选图案,选来选去我决计买“勤为人间创业方,俭是天下治家宝。”这幅对联。想以此告示儿子:大千世界凡人居多,如果想让自己活得有滋有味,不被他人鄙视就要勤俭持家。房子落成已经十五年了,我不仅没有让儿子孤单,还抱起了孙子。
有一天,有位朋友问我为什么多日没更新博客,我便把家里的情况简单说给他听,他提醒我:“请保姆啊!”我笑了,假如能过请保姆的生活,谁能舍得孙子不依偎在母亲的怀抱?
我生命卑微,但唾弃寄生生活,用自己的努力让生命更有色彩,不能不说是好的抉择。
生命,有长短;生活,有高低,品味自己的生活完全靠自己的感觉,创造了价值就是延长了生命,奢侈浪费——咱没有那样的体验,找不出合适的语言来表达。
生命,人人珍爱,生活驱动生命。蝉不经历破茧出壳的痛苦,就不会有凌空飞翔的翅膀。臂弯里的孙子,爷爷希望你生命绵绵,生活灿烂,但更希望你用双手去创造。
王文跃博客链接: http://blog.sina.com.cn/s/blog_6d02d0e90101dfi7.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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