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叶辛(资料照片)
听说叶辛新创作的长篇小说《上海日记》即将问世,昨天下午,记者采访了这位连续担任了3届中国作协副主席的著名作家。
问:你的《蹉跎岁月》、《孽债》等写的是知识青年上山下乡后发生的事情。《上海日记》主要写什么?
答:《上海日记》不是我的日记。我在贵州生活过多年,这次以一个来自贵州山乡的年轻人的口气,记下他融入大上海都市生活的足迹和感受。
我认为,一个土生土长的农家子弟融入现代化都市的过程,本身就是十分有意味的事情。中国历史上有过这样的故事,法、英、俄、美等国家的文学作品中有过这样的故事,巴尔扎克等文豪也写过外省穷小子怎样挤入上流社会的故事。这位贵州青年的经历,也是千千万万个进入都市的乡村青年的写照,把这写好了,我想不管它的社会意义还是文学意义,应该都是很有价值的。
问:你认为乡村青年进入都市与当初都市青年进入乡村有何不同?
答:在文化大革命时期,中国10亿人民中只有1亿城市人口。如今,中国13亿人民中有5亿城市人口。改革开放以来,就有3亿多人闯进了都市。但不是农民穿上西装就成了城里人了。新增加的都市人,在人生观、价值观上都要发生很大的改变。表面上看来,城市富丽繁华中透出炫目的时尚,灯红酒绿中摇曳着迷人的色彩,但是,那么多外来者在城市里打工、晃荡、奋斗,许多人常常感觉找不到方向。从这点来说,乡村青年和知识青年有着共同点。农村青年进入城市后的第一年,我把这时期称为断乳期,如果他们咬着牙坚持下来了,就能 较快较好地融入都市;如果他们经过磨炼还是不适应,他们就会回到他们过去的环境中去。
问:《上海日记》的大致架构是怎样的?
答:小说主人公到上海读大学,他的好友孙世杰突然发疯般杀人。他们两人命运几乎相似,都是从贵州大山深处一个叫缠溪的地方走出来的。他们双双幸运地考上了上海的两所大学。入夜,主人公久久睡不着,只因孙世杰就像是他的一面镜子,不记下一点什么,他的心灵压抑就无法得到释放。于是,在孙世杰杀人后被抓的那天晚上,他就试着往本子上记下一点什么。小说的主线之一是写主人公与3个女子的交往:有青梅竹马的小妹,有志同道合的女友,也有才貌双全的富姐。主人公向往着奢侈生活,最终却在美女身上遭到了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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