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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文轩:“我的欲望里还有另样向往”
2007年7月19日 12:09


2005年,曹文轩在深圳一所小学内


  “纯美作家”代表曹文轩,再次发力写作多卷本“大王书”系列,欲“突破中国原创‘幻想小说’现有格局”,本刊记者独家采访作家本人——“我的欲望里还有另样向往”

    

    “《草房子》是水,《大王书》是火,我跟朋友开玩笑:我经过了水深火热”

    “一些看上去很幻想的作品,在我看来,只不过是一些空洞的、拙劣的胡思乱想而已,但这些作品很能蒙人”

    “那些好的、值得我们去关注和欣赏的幻想,是与美学、深刻的人生乃至哲学命题联系在一起的”

    在推出长篇小说《天瓢》两年后,曹文轩带着新作给读者一个惊喜。这次的作品“大王书”系列,一反他一贯的纯美诗意风格,而是讲述了一个场面壮阔、读来令人荡气回肠的幻想故事。据推出此书的接力出版社介绍,这部“大王书”系列共四卷,本月首推第一本《黄琉璃》。带着全新的文风和体裁,曹文轩向我们娓娓道出了他对幻想小说的“雄心”、他的幻想文学观、他对当下中国原创幻想小说的不满。

    “我写幻想小说,是因为我不满足当下此类作品的格局”

    记:继上部作品《天瓢》以后,这次的大王书系列在风格上跨度很大,曹老师的文字以清新纯美著称,而这次“大王书”系列却是宏图巨作,场面恢弘,对您来说是一个怎样的突破?

    曹:其实,我在骨子里始终有对恢弘场面的倾向,我平时的思想风格以及表达思想的方式也都是那样一种路数,我很难在进行思想和表达思想时控制我的激情。我平时喜欢的文学作品和艺术品也是偏重于大调作品。但我就是这样一个看上去很分裂的人,在写小说时会忽然地变得十分的安静,十分的细致,十分的耐心,甚至有点儿女性化。那时会有一种氛围在包裹着你,你的叙述自然而然地就走向了那样一个方向。一种情调,一种趣味,会弥漫在你的心头。所以就有了《草房子》、《红瓦》、《细米》、《青铜葵花》以及《天瓢》等。可是我知道,我的欲望里还有另样的向往。

    事实上,我还写过《海牛》、《根鸟》这样的作品,而且在《天瓢》等作品中已显露了那样一种倾向。事情很好解释:一个作曲家,有可能既写小夜曲也写进行曲,既写小调作品又写大调作品。作家也有这样的,比如海明威,它既写了《老人与海》这样很有气势的作品,还写了《雨中的猫》这样很细微的作品。但如果仔细去研究,还是能够发现,尽管看上去风格有这样大的差异,但底部衬着的美学、伦理、哲学与情感还是一样的。从这个意义上说,《大王书》不一定就是突破,当然说突破也可以,因为,它毕竟是另样的面孔了。为了维持那样一种氛围,最近我阅读的书都是一些大调的作品,有些作品是重读,比如《战争与和平》、《静静的顿河》等。我要找到那样的场面感:风起云涌、呼啸而过、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宏大、壮阔、具有铁质。《草房子》是水,《大王书》是火,我跟朋友开玩笑:我经过了水深火热。

    记:听说您1997年就有过创作幻想文学的想法,为何直到8年后才成书?

    曹:是,甚至还更早一些时候。后来看到有差不多一个军团的人在写这样的作品,就静悄悄地走开了。我不会玩股票,但却知道一个道理:股市热时不要进场。现在进场,不是股市不热了,而是觉得这个股市热得有点儿快要崩盘了。这只是一个比喻,实际情况是,现在我想写,另一个原因是因为我不满足当下此类作品的格局。

    “幻想文学——首先是文学而不是幻想”

    记:幻想文学究竟该如何定义?当时您在“研讨会”上所提出的“大幻想文学”又是个怎样的概念?为何为其命名为“大”幻想?

    曹:所谓“幻想文学”,就是:以虚构的、不能还原为现实的世界作为描写对象的作品。这句话听上去像一句废话。算了,还是请彭懿先生去下定义吧,他是研究幻想文学的专家。中国幻想文学的兴起,是因为彭懿先生以及其他先生的介绍与推进,他们功不可没,我只不过是给二十一世纪出版社的一套丛书起了一个名字而已。用“大”一字,只是觉得现在所说的这个“幻想”与从前所说的“幻想”不是一个概念,此“幻想”非彼“幻想”,无奈一时找不到一个术语加以区别,就用了那样一个“大”字。当时的语境是一群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受张秋林先生召唤,在江西的一个风景区共商文学“国事”,粪土当年万户侯,心潮澎湃,这一“大”字很切合当时的豪气,就一路叫下来了。就这么回事。现在,有人不再叫“幻想文学”,而改叫“玄幻文学”了。坦率地说,我一点儿也不喜欢这个名称,我很烦那个“玄”字。它一下子就降低了此类作品,一下子拉开了此类作品与文学的距离。它让人想到了装神弄鬼。

    记:您所欣赏的幻想文学是何种风格的?能举个例子谈一下么?您认为一部好的幻想类作品应该包括哪些要素?

    曹:《指环王》那种而不是《哈利波特》那种。幻想文学——首先是文学而不是幻想。这里的幻想并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幻想,是指在文学的框架中所进行的幻想。它的要素没有什么特别的,也就是文学的一般要素。这些要素包括深刻的思想、富有艺术性的构思、伟大的人道主义、智慧、文学性的语言、耐人寻味的永远具有活力的形象。一句话,也就是那些文学的基本面——这些基本面构成了文学,是无法放弃的,谁放弃,谁倒霉,谁找死。幻想只是文学的一种方式,一种手段,如此而已。

    “当下的中国幻想文学,背后缺少足够的东西”

    记:国内幻想文学处在一个什么样的阶段?和国外专门奖项纷立,优秀作品层出的状况相对比,我们还缺乏些什么?您对当下奇幻小说泛滥、质量低下的现象又是如何看的?

    曹:缺很多,首先缺幻想的质量。优良的幻想必来自厚重的人生经验和广博的知识,它不简单是一种天生的能力。没有内涵的幻想,几乎就是一种没有意义的幻想。一些看上去很幻想的作品,在我看来,只不过是一些空洞的、拙劣的胡思乱想而已。但这些作品很能蒙人,以为它很有想象力,殊不知,那是想象力匮乏的另一种形式罢了——甚至比没有想象力还要糟糕。那些好的、值得我们去关注和欣赏的幻想,是与美学、深刻的人生乃至哲学命题联系在一起的。我们的文学求助于幻想,是因为有些美学目的,有些命题,我们无法在写实的情景中实现罢了。卡夫卡为什么写《变形记》、《地洞》等?是因为他觉得他的一些关于人的处境、人类的存在状态的思考与认识,无法在现实题材中得到淋漓尽致的表述,所以才选择了现在这样的方式。一些非常现实的主题,为什么要在非现实的情景中才能得以显示,这是一个让人颇感困惑的问题。当下的中国幻想文学中的幻想,其背后缺少足够的东西,后面几乎就是空的。

    记:您对很多热衷于创作幻想作品的年轻作者有何建议?或者说您认为他们的长处和通病究竟在哪,应该如何补足?

    曹:除了上面说的幻想质量问题,还有一个更重要的问题这就是文学性的问题。不能说是全部,但至少有一半以上的此类作品,都谈不上是什么文学作品。只有幻想而没有文学。而我以为,多少年后,如果我们希望那个作品还活着的话,它就必须是文学的。能保证一件作品活下去的不是幻想而是文学——只能是文学。

    “幻想文学的兴起,有助中国文学想象力的培养”

    记:有人认为文学就应该源于真实,而幻想作品的天马行空和完全架空的叙事结构会使正统的文学作品受到冲击,您如何看待这种观点?

    曹:不会,绝对不会。自有文学史以来,幻想文学一直就作为一脉存在着。如果从文学的源头看,文学起源于神话,它的根就通在幻想这里。对于中国而言,它的文学缺乏的就是想象。由于实用主义的文化传统,中国文学缺乏想象力,大概是不用证明的。幻想和想象力虽然不是一个概念,但幻想文学的兴起,至少会帮助中国文学在想象力的培养方面起到正面的作用。

    记:幻想小说应该成为具有积极力量的文字,使现存文学表达方式获得更广阔的发展,您同意这样的观点么?

    曹:坚信不移。




选稿:芦村  来源:文学报  作者:张滢莹 陆梅   [联系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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