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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教育部批准,同济大学与中国人民对外友好协会、上海市作家协会、上海市比较文学研究会等单位合作,将于2013年6月1—2日举办“从泰戈尔到莫言:百年东方文化的世界意义”国际学术会议,诚邀海内外学者与会。1、时间:2013年5月31日报到,2013年6月1—2日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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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里人物的背景是知青身份,我写的是这代知青的当代群像和他们的当代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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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猫有缘
2006年5月22日 12:19


  一天深夜,有位朋友打来电话,说是在回家的路上,有只小猫咪粘着脚,跟着上了三楼。我问:“多大?”回答说:“小小的。”“好看吗?”“好看,黄白相间,虎头虎脑。”“与你有缘。”“就怕老妈不喜欢,明早发现了,把它给扔了。”我忽然想起,梁实秋先生的夫人韩菁清一天夜里自外回家,屋檐下蹲着一只很小很小的小猫,时值风狂雨骤,猫咪身上湿漉漉的,叫的声音细如游丝。问左邻右舍谁家丢失了猫,都说不知,“于是因缘凑合,这只小猫就成了我们家中的一员”,这就是梁先生家的“白猫王子”。于是,就给猫喂牛奶、煮新鲜沙丁鱼、买洗猫粉……梁先生“贵族式”的养猫,我是在陈子善先生编的《猫啊,猫》(山东画报出版社2004年6月版)中读到的。
  
  于是就睡不着,消暑正好读闲书。
  
  子善先生说,“我自己都没有想到会编选这样一部书,编成之后我自己也颇为得意也格外看重的一部书。”他在序中写道,因为邻居家的猫经常到他家作客,而喜爱上猫而到自己养猫,最后“爱屋及乌,对古今中外文艺作品中的猫也留意起来。以猫为题材的国画、油画、版画、雕塑、藏书票、邮票、明信片、年历、摄影集等等,都在我的集之列,当然,以猫为题材的中外文学作品,我更是锐意穷搜”,“我发现一部绚丽多姿的西方艺术史,从达·芬奇到马奈到雷诺阿到高更到毕加索到史丹林到吉亚柯梅蒂到考姆·戴维斯,多少精美的猫画深深吸引人的眼球;我发现一部丰富多彩的西方文学史,从圣经到拉封丹到拜伦到爱伦坡到卡洛尔到波特莱尔到左拉到里尔克到吉卜林到卡夫卡到叶芝到多丽丝·莱辛,多少动人的猫文猫传,令我这样的‘爱猫族’爱不释手。”
  
  子善先生又说,“猫文猫画在一衣带水的日本也颇为发达,而在我的祖国更是古已有之,单是一部《猫苑》(清黄汉著)就多么引人入胜。特别是进入二十世纪之后,中国作家画家不让西方同仁专美于前,他们所作的猫文,所绘的猫画,同样为数众多,同样给读者留下了多种多样或喜或悲的猫的形象。”
  
  《猫啊,猫》收录了鲁迅、夏尊、老舍、周瘦鹃、黎烈文、郭沫若、徐志摩、周作人、靳以等五十一位名人的五十九篇以猫为题的散文。选用了徐悲鸿、潘玉良、毕加索、史丹林等一百四十幅图画、照片,猫态百出,可爱有趣。丰子恺先生家的老猫大名白象,生有五子,先生画了幅“白象及五子图”,“每逢我架了脚看报或吃酒的时候,它们爬到我的两只脚上,一高一低,一动一静,别人看见了都要笑。我倒已经习以为常”,有一只小猫咪还喜欢伏在丰先生的头顶上、背上看他写字读书。宋云彬先生写作到深夜一二点钟,房东家的大黑猫爱睡在他身边,“有一次,它大概太高兴了,把我一本暖红室刻的《牡丹亭》抓破,妻打了它几下,赶它出厢房去”。宋先生则说,它又懂不得什么“名著”“珍本”。
  
  季羡林爱猫是出名的,“我有时半夜醒来,神志一清醒,觉得有什么东西重重压在我身上,一股暖气仿佛透过了两层棉被,扑到我的双腿上。我知道,小猫睡得正香,即使我的双腿由于僵卧时间过久,又酸又痛,但我总是强忍着,决不动一动双腿,免得惊了小猫的轻梦。”善待生灵有好报,动物也有知遇恩。狗是顺从型的,好在主人脚前脚后表现来表现去;猫崇尚独立,不肯跟人亦步亦趋。但是,咪咪二世却陪季先生散步,山上、池边,季先生走到哪,猫咪就跟到哪,成为“燕园的一奇”。无独有偶,杨绛先生家的花花也伴她“散步”,杨先生去上课,“它紧跟不离,直跟到洋灰大道边上止步不前,站定了看我走。那条大道是它活动区的边界,它不越出自定的范围。三反运动期间,我每晚开会到半夜三更,花花总是在它的活动范围内迎候,伴随我回家。”
  
  陈祖芬在《地球上不只有人住》一文中,记述台北的一对教授夫妇儒岱与倩雯饲养了三十二只流落街头的野猫。“猫们之间一定有语言,有信息传递。这个有高高的九重葛的家,使猫们心向往之。有一只野猫跃上他家的院墙,又从九重葛树上下到缸里那只纸盒里生孩子,生完孩子又越墙而去,把孩子托给了儒岱、倩雯。”为了饲养这些猫,教授夫妇自己节省饭食,“大体就是用一大锅煮上开水,青菜、胡萝卜、豆腐干全往里扔,也是多种色彩、多种维生素都有了。”当然,也有富人们的养猫,席慕蓉开着乳黄色的福特车回家,她家的猫总要跳到车上,坐在引擎盖上在巷子里兜风过瘾,每天如此。席女士大有以此为荣,颇为得意地写在文章里。
  
  最令我感动的是夏衍家的猫。姜德明先生在《猫的故事》里写道,当夏衍从“四人帮”的监狱里拖着一条病残的腿回到家时,守候了七八个年头的“老猫显得特别兴奋,它紧紧依偎在主人身边,一双有点疲倦的眼睛时时盯住了主人。可是,第二天,它却不见了。人们到处在找它,总算在床下的角落里找到它了,然而它静静地躺在那里,再也没有睁开眼睛。”
  
  选编《猫啊,猫》,花了陈子善先生四年心血,他说:“猫对人若即若离,是因为它们并不想表现无私和顺从,猫只是希望人们明白,它们之所以与人一起生活是它们自己的选择”,“如果你能与猫亲密共处,也许你就懂得了爱,懂得了理解,懂得了同情,懂得了宽容。”而季羡林先生则说,“同它们在一起,我心里感到怡然、坦然、安然、欣然。不像同人在一起那样,应对进退,谨小慎微,斟酌词句,保持距离,感到异常地别扭。”
  
  其实,不必“把猫与人世间可歌可泣的前尘遗事,迫切重大的当代话题联系起来抒发和书写”。生活够累的了,书也读得够闷的了,盛夏时节,读读闲书,与猫共舞,把心情放松了,把烦恼放飞了,乐乎?乐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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