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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念施蛰存
2006年8月30日 20:41


    不觉间,施蛰存先生谢世已三年矣。

    每忆及自己编刊生涯,我总忘不了这位老前辈。忘不了我们刊物最为艰难的那一段时间,他曾给我们以非常宝贵的支持。

    十多年前,我与编辑同仁曾遇到过一段自办刊以来从未有过的困难时期:编辑部面临空前的稿荒;收到的来稿明显减少,尤其缺少有思想内容、有分量的稿子。我几乎每天都忙于写信、打电话,请求《随笔》的作者、尤其是老一辈作家赐稿。也就是在我们极感艰难的这个时期,施蛰存对我的约稿可说有求必应,他同冰心、陈学昭、楼适夷、萧乾、季羡林、王西彦、王元化、贾植芳、何满子、严文井、柯灵、严秀、吴祖光、顾学颉、金克木、黄秋耘等老作家,成了这段时间最得力、最可靠的支持者、作者。

    那两年多时间,施蛰存隔月或每隔两个月必为《随笔》撰稿。先后寄我文稿十五篇。几乎每期或隔期,都刊有他新撰的杂感随笔。他同冰心是这段时间在我们刊物上发表文章最多的两位老作家。

    也是在这段时间,我对施蛰存“我行我素”的为人与文章风格有了更多的了解。这位背了几十年所谓“第三种人”臭名的老教授,待人处事倒非常温厚、平和,做人作文都很宽容,不趋左,也不偏右。他只是从超然事外的第三者角度,保持自己的独立人格,以观察、评骘人情世态。树林里各种鸟都有,人类社会比自然界更要复杂,从多个角度去察看、分析、探索,总可以更近真实,接近真理。施蛰存这期间发表在《随笔》的杂文,总是从人们见惯不怪的事物或观念中,识人之未识,说出自己的独到之见。

    1992年初邓小平南方谈话之后,“稿荒”也随即消失。那年我已届花甲,决定退休。为了作个交代,简要说一下我的编刊态度,同时也为了对曾经支持、关爱过我们刊物的作家、作者和读者表示敬谢之忱,我提前几个月就写出了短文《告别<随笔>》。于八月下旬将它交付仍由我主编的当年最后一期刊物(即1992年第六期)排版时,我用信笺抄正复印了一百八十份,并附上一封我即将辞去主编职务告退的短信,分别寄给多年来同我联系较多的作家,让他们在刊物发表前先行惠览。几乎所有收到我信及“告别”一文的,都有给我赐复。其中,施蛰存的复信,令我倍感亲切。内文如下:

    读了《告别<随笔>》,颇有感慨,我想此文应该在《随笔》第六期上发表。

    《随笔》已办了十三年,而且由足下一手编刊,这在期刊史上是绝无仅有的。“五四”以来,高档文化刊物,出到十三年的,恐怕只有一个《小说月报》,《随笔》是第二个。但《小说月报》经过许多人编,而《随笔》是足下始终任其劳,这是我要向足下祝贺的。(我想,恐怕可以入吉尼斯世界纪录。)

    一个文人,做编辑,尤其是编刊物,是很有损失的。足下一生中的黄金时间,都用在“为人作嫁”上,对足下是虚度了岁月,无利,也无所得。这是我要为足下忱惜的。希望足下从此以后,多做几件自己的“嫁衣”。

    几年来,承足下为我编发拙文,还有“把关”之功,当此“阳关折柳”之际,敬致谢忱。

    还在二十世纪三十年代,施蛰存已主编《现代》等杂志而享誉文坛。他对编辑工作早有体会。信上对文人当编辑“很有损失”的理解,我以为很深刻。没错,我正是为了减少“损失”,多为自己留下些“岁月”,做自己喜做之事(如当时我已与一个出版社签约,要尽快从俄文原著译完屠格涅夫长篇小说《烟》和《处女地》等),而决定一到六十岁就主动从编辑岗位办退的。

    1979年《随笔》创刊不久,施蛰存就惠稿支持。我记得,他在寄我刊于1986年第六期的《杂谈<金瓶梅>》一文中,似乎第一次向读者说到他当右派后,工资降级、稿费断绝,而家中嗷嗷待哺的人口多,不得不卖掉珍存的两部《金瓶梅》换了二百元人民币以度日等困窘情景。然而生活突变的困苦,骤然而降的打击、凌辱,并没有压倒施蛰存。到了“文革”,用他的话说,“随便人家怎么斗我,怎么批我”,“右派也好,牛鬼蛇神也好,靠边站也好,我照样做自己的学问。我还是我。”

    施蛰存晚年把他一生所做工作概括为开了东、南、西、北“四扇窗”。所谓“东窗”是古典文学的研究和教学,“南窗”是现代文学的创作和编辑,“西窗”是外国文学的翻译和研究;而“北窗”对金石碑版的考索,则是他在沦为“大右派”、当贱民的二十多年间进行的,并取得丰硕成果,出版了《北山集古录》、《金石丛话》等专著。综观他坎坷而丰富的人生,正是:磨难当等闲,风骨更依然。

 



选稿:芦村  来源:文汇报  作者:黄伟经   [联系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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