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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院有流响
2006年9月1日 11:34


 自从搬进莘庄,每到七月盛夏至晚秋季节,就能重温多年住在市区不能领略的童年情结:在自己的庭院里听知了唱歌。有独唱、小组唱、大合唱,还有男生的高亢和女声的低唱,甚至还有超女式的PK。尽管很热闹,但不吵人。这使我想起唐朝诗人虞世南写蝉的绝句:“垂萎饮清露,流响出疏桐;居高声自远,非是藉秋风。”

  黎明时分,睡眼朦胧中就会听到,从窗外传来的知了那一阵阵耐不住兴奋的鸣叫,好像《红楼梦》贾府里的一群丫头刚起床,咿咿呀呀地吵个不停。奇怪的是,说是“吵”,却没有那种真正烦心地吵你,你依旧可以幸福地睡回头觉。由于是知了的“吵”,反倒像催眠曲,加重了舒舒的睡意。

  起床后,闲时去自己花园溜达,我往往会循声追踪知了,这些小子和丫头究竟盘踞在何处PK。这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小时候,曾经童少三五成伴,拿着长长竹竿,带上用面筋做成的粘胶,一直要跑到大连路以外(那时已算很荒僻的郊野农村了),在路边河旁寻寻觅觅,好不容易在高高的梧桐树或杨柳树的枝杆干上找到一个目标,小心小心抖抖豁豁接近知了,却往往功亏一篑,知了敏捷地振翅一飞,很轻易地就溜了。如此周而复始,我们望眼欲穿,两腿发酸,肚子饿扁,还是毫无收获。在我的童年的知识中,知道知了有两种,一种是大一点的,身体较饱满呈深褐,几近黑色,这种知了相对好找,叫声比较平稳,动作也不太敏捷。还有一种个头小点的叫“药死他”(谐音,学名不详),身体呈青绿色,翅膀很薄几近透明,它叫起来的声音就是“药———死———他———”,富有节奏感,听上去好像还有旋律。在我儿时记忆中,前一种我还逮到过几个,而后一种“药死他”就所获寥寥啦。只是在虹口海伦路的儿童公园用两分钱买过几个,方才细细端详它的尊容。

  如今知了就在自己的花园中,大可细细观察,静静聆听,悠悠捉摸。现在才知道,知了习性“居高”,鸣声由上而下,自然清远。若群蝉而唱,就构成“流响”穿叶绕枝了。我家没有梧桐,也没杨柳,高一点的树就数笔直的香椿。知了可会挑肥拣瘦,我家的樱桃树上不去,广玉兰上不去,柿子树上不去,就蛰伏在香椿树上。香椿树叶子稀疏,容易察看,每每我去庭院,总能不费事地循声找到数个知了,看着它静静地拥抱着树干,听着它婉婉地吟唱。这时候,我却不忍打扰它,更不想去抓它。尽管一想到儿时苦心经营毫无收获的尴尬,会滋生一丝复仇心理,甚至有时“药死他”为躲避情人的追逐误打误撞飞扑到我家来被我活捉,我最终还是放了它一马。

  耳边,随时可听到几十年前要花很大精力才能听到的声音,我已经很满足了。失去的,才知道珍贵。拥有着,更应懂得珍惜。我想。





选稿:芦村  来源:青年报  作者:吴建民   [联系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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