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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阳不尽处 浩然于无声
2008年3月10日 09:01


    ——一个读者对浩然的祭奠

    浩然走了。带去了几分困顿和遗憾,留下了一段年代的印痕。

    或许,在长达五年的植物状态之后,他的肢体早已经停顿了生命的前行;然而我相信,彼时彼刻,他的灵魂,依旧在文学的大洋里,从来就没有暂停过激烈的徜徉。

 

    作为一个生于60年代初期的普通读者,一提及浩然这样一位作家的名字,我的眼前总会闪耀出“艳阳天”那三个大字,还有就是自己也似曾经历过的那个年代的历史画面。

    浩然的《艳阳天》和《金光大道》,无论是原著,还是电影,对于我这个年龄的人来说,也许将是一个挥之不去的文学经典;而对于作为那个年代著名作家的浩然,他传奇般的生活境遇,也在有意无意间成为一段我为之牵绕的困惑和神秘。

 

    从文学上看,浩然凭借着他对于我们这片神奇土地的特殊情感,以及对于农村生活的天然融合,谱写出了表现当时农村合作社这样一种特殊历史时期的宏观画面。他的作品,整整影响了一代人。他在作品中对于当时热火朝天农村生活的景象描述、以及对于当时社会环境下普通人物的细节把握,都体现和达到了那个年代文学写作的高层次水平。而从那些大部头的作品中间,我们更可以清晰地读出作者对于当时农村社会变革热潮的热忱与真诚。

    而从作者人生的境遇来看,尽管从一定的时代条件上说,他作为那个艺术凋零唯一盛开的文学花朵,也是倚托了于当时社会的政治“特权”,但是,综观浩然整个人生的个性与轨迹,我们仍然没有理由来对他当时的那一份“幸运”予以过多后智式的归结与责难。

 

    当然,眼下也有不少人以为,从纯粹的文学角度看,浩然的作品空洞而单薄,浩然的人生苟且而庸碌。然而,在我这等长时间以来关注着社会变迁和文学演化的人看来,他在那个年代对于他那个时期所独有的那样一份热忱与真诚、以及作为作家对于自身良心的那一份恪守,却是远远超越了现如今正欢腾着的“作家”们所禀赋着的势利与圆滑。

    我丝毫都不否认,自己对于浩然的敬意,更多的还是缘于怀旧的心结;我也丝毫都不否认,作为生长于那样一个特殊年代的作者,其作品中所存在着的应景和局限。不错,浩然在那个年代里的“一枝独秀”,也许是倚享了当时文化环境中文学创作满地的凋敝;但是,这也并不能抹杀掉浩然文学生涯中对于底层生活热切的投入和深切的体察。整个一个浩然的人生,都是紧贴在土地上的平民生活的浓缩与延伸——他的内心、他的笔触,虽是生活过度的拔高,却显现出作者对于时代和生活应有的热忱;他在作品人物上的过于拔高,也并不证明作家灵魂的虚妄和昧心。

 

    在今天,有很多人,携裹着现代社会认识上的聪明,来对那个年代作者的品格缺陷提出质疑。似乎他们若生存于那个年代,便全然不会存在那时的阕懦,他们的作品,也决然不会出现如《艳阳天》中意识的局限了。我以为,这体现了那些“现代人”意识暗层中的后智与伪善。

    浩然存在于那样的时代,他对于那个时代的褒扬与讴歌,也正是出于一个作者向善的必然。与作者《艳阳天》、甚至《金光大道》当年的理由相同,浩然作品中文学气息的局部单薄和人物刻画的拔高单一,也充分显现了当时年代中的价值取向。相比起更多经典中的人物刻画,“潇长春”和“高大全”们的人物形象,委实是有些脸谱化了;但是,浩然作品中对于当时农村社会全景式的描摹与刻画,却也如实地反映出作者对于生活的植根下的关切与体察。

    至于针对当时社会所发生的那样一场农村变革,我们尽可以用现在的认识来对那时候的事件,表达我们深刻的反思;但是,这并意味着我们就可以轻率地贬低作为那个时代作家的思想认识和文学理念所具有的年代特性。

 

    有人责备说,“浩然在晚年也没有反省自己”——眼下之意,似乎浩然成了一个必须赎罪的利益小人。

    而我则以为,对于历史和时代造成的局限和懵懂,在那样一个年代里,如浩然般的独善其身,应该就是一种难能与可贵了;又有几个真人能够具有如我们“后人”所期许的先见与洞察呢?

    更何况,相比起眼下那些高贵的文人和政客,浩然对于社会底层民众的真切,也是远远超越了明哲保身甚至投机钻营的良心泯灭了。

    因此我想,对于浩然,对于一个生存于那个特殊年份里的作家和个人,我们是否应当抱有一份平和与宽厚呢?

 

    读了一些与浩然有过交往人士的纪念文章,虽不见有他对于那个特殊年代的境遇和作品有过我们所以为的原本应有的反思与“忏悔”;但是,以浩然一贯的率真性格,相信在晚年浩然的内心深处,也定然是产生了一定程度的灵魂煎熬与思想鞭挞的罢。

    我不知道,在行将出版的口述自转里,会读到怎样一个更全面的浩然;但是,一代人自有一代人的生活——只要是将自己的心,紧贴在广大底层民众的身上,将自己的关切,如实地体现和表达于社会民众的真实的仰望和欲求里,那样的人,无论是作为作家、还是仅仅作为普通人,他的人格就是完备的,根本就不容心存他欲的“后智”者们以割裂时代的孤立高见对其貌似圣明的求全与苛责。

    我也承认,以眼前的社会实践,当初浩然心目中的艳阳天,未必真如他所渲染的那么灿烂;站在今天这个时代的前沿来看,浩然所描绘的那条金光大道,也不见得真如我们当初所感受的那么宽畅。但是,历史毕竟是历史,时代的艳阳,是如何照耀过我们这片贫瘠的土地,我们的先辈,当年又是如何艰难地开拓着生命的空间——这样的困惑,在浩然的笔下,我们应该也是能够窥读到那个年代真切的一面了。

 

    浩然走了。他生命中的一切,都将归于一种沉静与无声。但我总觉得,在通往天堂的路途上,他依然能够感觉得到征程的荣耀;在天堂宽敞的天庭里,我们的浩然,也应该依旧可以感受得到艳阳的温暖。




选稿:芦村  来源:文学会馆  作者:蓝山(上海)   [联系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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